即使光線不足,他也能夠大致看清那個女人為他所畫的肖像。
這畫中的她,神態是否有些像他呢?
他反覆思考,僅有一絲神韻相似。
不過,畫作的出現,定是表示她在思念他。
上次,他稱她為“白眼狼”,她便不再心繫於他了嗎?
他輕輕拿起眼前的畫作,修長的手指卻因過於用力而顯得有些不自然。
畫作本身並非不佳,他勉強評價為尚可。
他稍作思索,便將畫作放回原位。
他轉身四顧,想要尋找她的身影。
他瞥見她的休息之地,卻見床榻半放,似乎無人。
遲疑片刻後,他伸手掀起床帳,果然空空如也。
她究竟身在何處?去了哪裡?此時雖非早非晚,但常人皆應入眠。
他望向外面,仍有行人穿梭,燈籠照亮了夜色。
他原以為她已安睡,還期待她在床榻上熟睡,乖乖等待他的歸來。
沒想到她竟不在此處。
他又走了幾步,卻未見到春梅或安公公送來的宮人。
他邁開長腿走向門口,剛踏出一步,卻突然看到一道人影。
定睛一看,正是他所尋找的女人。
她身著一件月色薄衫,衣衫飄逸,顯露出她大致的輪廓。
烏黑的秀髮自然垂落,直至腰部,髮梢微微卷曲。
她站在月光下,如水般的月色使她顯得更加嬌弱誘人。
一陣風掠過,吹起了她的秀髮和薄衫,露出了她纖細的腰肢、圓潤緊實的臀部以及修長而適中的雙腿。
慕容碩看著這一切,心中不禁湧起一股衝動。
他想從背後走近她,想要抱住她。
他會嚇到她嗎?還是會讓她感到高興?
同時,他也好奇,這個時間她不休息,站在這裡望著月亮,究竟是為了什麼?
賞月、對月吟詩,還是對月當歌?這輪明月雖非圓滿,卻自有其魅力。
隨著思緒飄飛,他的步伐變得輕盈而緩慢。
突然間,他嗅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香氣,雖然距離尚有一段,那香氣卻似有若無,令他眼神一暗。
章天愛並未選擇對月當歌或對月吟詩,她覺得此刻彈奏一曲琴音應該更為相宜。
然而遺憾的是,她手中無琴。
待得空閒之時,她定要索求一張琴來。
“闌珊夜月映無眠,桂樹瓊漿醉影單。若將相思賦明月,只怕深情誤人間。”她口中吟詠著一首詩。
慕容碩聽聞此詩,心中一動。
他忽然發現,女人舉起了雙手,那雙手纖細白嫩,舉過頭頂。
微昂著頭,側臉在月色下顯得格外迷人。
她的裙襬隨風飄揚,纖細的腰肢輕擺,長腿一踮,便開始旋轉起舞。
她口中輕哼著旋律,聲音輕柔而迷人。
她一邊哼唱,一邊舞動,轉了好幾圈。
慕容碩不禁疑惑:她竟會跳舞?目光緊緊鎖定她,只見她蹲下、彎腰、往後仰,細腰扭動,嫵媚風情盡顯。
他深知她的腰肢柔軟無比,此刻看著更是覺得柔美至極。
她的每一個動作都流暢自然,但——她的身姿挺拔,身上的暗香隨風傳來,越來越濃烈。
他看到這裡,不禁停下腳步,生怕打擾了她。此刻的她舞姿輕盈、嫵媚妖嬈,如精靈般迷人。
又似天仙下凡,或是蠱惑人心的魔女。
他心中忽然湧起一個願望,希望她能為他單獨跳一曲舞。
想象著她在自己懷裡、在掌心起舞的場景,他的眼神再次暗了下來。
就在他準備再次走向她時,春梅從另一邊出現,叫住了她。
章天愛停下來,喘息了幾下後看向春梅,隨後走了過去。
“水備好了嗎?”她問道。
“嗯,姑娘要沐浴了嗎?剛剛在跳舞?”春梅應聲道。
“已經好久沒跳過了。”章天愛答道。
“姑娘的舞姿真是美極了。”春梅讚歎道
。春梅知道,也看到了。
“太美了。”她心中感嘆,雖然很久沒跳了,但若能一直住在這裡,院子裡定要種些花草。這裡空曠得有些寂寞。”章天愛感嘆道。
“嗯。”春梅點頭,目光中流露出贊同。
慕容碩聽了她們的對話,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