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嬌弱,一番折騰下來,竟真的病倒了。”
與此同時,在另一處幽靜的居所內,章天愛靜靜地坐在床榻之上,春梅守在一旁,手輕輕搭在門框上,不時探頭向外張望,生怕錯過任何一絲動靜。
“人還未至,想來是去請御醫了。”章天愛輕笑,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病態的嫵媚,卻也難掩其疲憊之色。
春梅心疼地看著自家姑娘,拉緊門扉,走回床邊,憂慮之情溢於言表。
“姑娘,您何苦如此折磨自己,吹風淋雨,只為求那一絲可能?奴婢早知勸不住您,可看您這般模樣,奴婢真是心急如焚。短短兩日,您已消瘦許多,再這樣下去,如何是好?”
章天愛輕輕握住春梅的手,給予她一絲安慰:“春梅,別擔心,我自有分寸。這病,並非全然作假,而是真的熬不住了。至於消瘦,或許正是我所求呢。”
她輕輕轉動著脖頸,試圖緩解連日來的僵硬與不適,心中卻是一片清明:“裝病騙不了人,但真情與決心,卻足以撼動人心。”
她輕撫著自己的臉頰,那裡確實失去了往日的圓潤,卻也多了一份堅韌與決絕。
她,確實是清減了幾分呢...
“皇上見了,心中難免會泛起漣漪吧?”
“不過,即便無感,也無妨,我自個兒能扛!”
春梅聞言,輕笑中帶著幾分無奈!
“春梅啊,是我連累了你,讓你陪我走過這段艱辛路,未曾享過一日安逸,甚至還要忍飢挨餓。對此,我心中滿是愧疚,卻也無奈,唯有如此,方能達成所願。”
章天愛緊握春梅的手,只是心疼這無辜受累的春梅。
“姑娘言重了,是奴婢自願相隨,何來受苦之說?倒是姑娘您,肩扛重擔,行事艱難,奴婢卻不知如何是好,只能默默陪伴。”
春梅反握住章天愛的手,眼中滿是堅定與忠誠。
“好了,彆氣惱了,很快,這一切都將成為過去,我們再也不用偽裝,也不必挨餓受凍。”章天愛展顏一笑,彷彿已預見未來的曙光。
她輕推窗欞,目光掠過窗外,示意春梅留意動靜,“若有人近,我們便繼續躺下,裝作虛弱之態。”
春梅點頭,悄然離去執行指令。
午後時分,御醫蒞臨,安公公與之低語幾句後,轉向沉睡中的慕容碩,見其未睜眼,便安排御醫前往前太子妃的居所。
臨行前,安公公猶豫片刻,終是跪地問候:陛下,是否需臣護送前太子妃娘娘回去?
慕容碩眼皮微動,未完全睜開,心中默唸:待她康復再說吧。話到嘴邊,僅餘“吧”字輕顫,最終化為一縷無聲的嘆息。
安公公領命,應了聲是,隨即退出殿外,心中暗自思忖:陛下啊,您終究還是割捨不下對前太子妃的關懷。
他隨御醫步入前太子妃的客房,輕輕叩響門扉,心中五味雜陳——每一次以為陛下已放下,卻又在不經意間發現那份深藏的情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