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芥川龍之介這個脾氣毛毛躁躁還沒定性的孩子,可能性倒大得多。
要沉得住氣啊,森鷗外心裡暗道。
棋局,早就開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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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安吾傳過來的情報。”織田從金色方格里掏出一份東西遞了過去。
在論壇的輔助下,什麼保密通話、加密傳真都被淘汰,在雙方同意下能共同使用的儲存空間立了大功。
這個金色的空間目前還很小,裝不了太大的東西,但在情報傳遞方面作用極大。
從安吾發出到織田接收,中間間隔不超過2分鐘。
太宰治接過紅髮男人手中的情報,一目十行。
“…你是怎麼說服他的?”織田問道:“還是說這也是和異特科合作的一部分?”
“唔,你可以理解成私人關係,異特科那裡是否知道我不清楚吶,”太宰治眨眨眼,“如果織田作你去問的話,安吾會更心甘情願一點吧。”
織田沉默了一會,太宰笑笑,早有預料,“怎麼,不忍心利用對方的愧疚?”
男人很直白地“嗯”了一聲。
往後他們立場不同了…不,其實立場一直沒有統一過,安吾估計會事事以異特科為先,而織田和太宰基於論壇的行動,一定程度上觸碰到了橫濱組織敏-感的根基。
那張被拍下後封存在p的合照,不知道還有沒有重見天日的時候。
看見織田沉思的模樣,太宰託著下巴搖了搖頭。
[怪不得安吾情報傳得這麼快,還特地繞開了我,]太宰治眯了眯眼,[這是在利用織田的愧疚啊,聰明的傢伙。]
坂口安吾釋放的訊號已足夠明顯了。
——在不違背立場的前提下,對朋·友能幫就幫。
“反正論壇都是共同的秘密了,不如約一下酒,聊一聊下一階段的打算。”
太宰順著織田的思路說話,看見紅髮男人明顯意動的表情,話鋒又突兀一轉,“但是,織田作,你真的相信這個嗎——”
太宰治伸手,像貓一樣,將桌子中間的玻璃杯輕輕地往邊上推。
“曾經碎掉的東西,真的能完完全全復原嗎?”
“……這段時間,我也一直在思考這個問題。”
紅髮男人眼疾手快,在桌子邊緣截住了搖搖欲墜的玻璃杯。
織田拿起它晃了晃,問道:“修復之後它還能裝水嗎?”
“這個肯定能。”太宰輕聲道。
“嗯,這就足夠了,”織田將杯子穩穩地放在兩人中間,“不如先從這裡,重新開始吧。”
太宰鼓了鼓臉頰。
“就知道織田作心軟,”他拖長音調,也不知道在埋汰誰,“真是,一個兩個的,都要當什麼善良正直的大好人——”
“難得見你這麼不冷靜,”織田眉梢平平,隨口一猜,“被論壇氣到了?”
還真是一下就擊中核心。
“所·以·為·什·麼·扣·我·分·啊!”
能讓太宰治耿耿於懷的事情不多,入水失敗算一件,這個犯衝的論壇算第二件。
“沒太大問題,把分賺回來就可以了,”織田作之助用食指點點桌面的資料,將談話內容拉回正題,“機會這不來了?”
資料上是關於[泉鏡花]的身份情報。
太宰提供的調查年齡是6-12歲,織田作之助大致能推斷出依據。
因為這個任務不是出自大人們的公共列表,而是…中島敦的私人任務!
對於孩子自己擁有任務這點,織田作之助相當意外。太宰依舊是那副高深莫測的樣子,看不清他的想法。
就算有年齡範圍,在橫濱撈人也是相當艱難的。安吾在這件事上可謂是費心費力,從一個微小的出生記錄順藤摸瓜到入學記錄,終於準確地定位到了人身上。
相比這個小小的女孩,泉鏡花的父母身份保密程度更高,安吾只查出對方為afia服務,具體是什麼工作無跡可尋。
雖然資訊不全,但這份情報極富引導價值。
保爾·魏爾倫補上了缺漏的部分。
法國人最近神出鬼沒的,和太宰治一樣不知道在忙些什麼,又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候出現。
“這一對夫婦是尾崎紅葉的暗部,”魏爾倫道:“是同行,還是很受器重的手下。尾崎曾經讓他們夫婦倆到我這裡學習。”
太宰:“他們的住所和行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