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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織田作之助直接摁亮頂層,但是在電梯門閉合之後,他又猶豫著按了某個靠中間的樓層。

按鈕並沒有亮起來。

男人挑眉,思考了不過05秒,隨後飛快地將樓層按鈕從低到高全摁了一遍。

幾十個按鈕大多數都沒反應,只有位於頂樓下方的那一層,也跟著亮了。

——要去嗎?

織田作之助僅僅思考片刻,就堅定了想法,在電梯門開啟的瞬間提高警惕,閃身而出。

玄關後連線的,是一個休息室一樣的空間。精緻的牆紙,奢華的桌椅,和那個鬆軟又舒適的歐式實木床,無一不昭示著房間主人的身份。

這裡大概是首領的臥室。

織田感覺很不和諧。

男人作為前afia底層人員,只見過首領一次,應該說是來自於直覺吧,織田覺得這個臥室和森鷗外並不適配。

床鋪上乾淨整潔,而上方的某一處痕跡非常顯眼。

那是一道已經乾涸暗沉的血跡。

呈噴濺狀,從高度來看,大約是一個坐著或者躺著的人被某種利器割穿了喉嚨。織田思考兩秒,上前用鞋尖掀開了床邊的地毯。

果然,也有血跡浸潤。

這裡,曾經是一個兇案現場。

怎麼回事?這個空間都充滿了謎題,織田掌握情報太少,腦袋裡只有紛亂的猜測。男人持槍動作依舊平穩,在搜查確認沒有多餘線索後,緩慢退回了電梯內-側。

“叮——”頂層到了。

首領辦公室外側有一個側梯,可以爬上樓頂的停機坪——這是太宰治曾經告訴過織田的話。

男人踩著堅硬的鐵質臺階,一層一層往上,終於站在寬闊天台的邊緣,看到了遠處海面上半遮半掩的落日。

整個世界依舊只餘風聲。

這是因為對面的傢伙,也在安靜地觀察。

織田作之助從容抬頭,和等待著“面基”的物件打了個照面。

第一印象,咒靈操使本人比他想象得還要年輕。

第二個念頭是,現在的年輕人真不簡單。

對方坐在塔尖狹窄的鋼鐵橫槓上,氣流帶起他額前的劉海,即便在百米高空,少年也無一絲恐懼,姿勢如同靠在臥室沙發上一般隨意。

“你好,織田作之助先生。”

丸子頭少年看著在他面前“倒立”著的紅髮男人,露-出招牌性的溫和笑容。

“很高興能有機會和你面對面交流。我是夏油傑。”

落日幻景

倒立著交流的感覺,十分新鮮。

身高原因,織田頭一次需要仰著腦袋看人,還好東京鐵塔的尖尖差不多快戳上停機坪了,仰頭的角度並不廢人。

據織田目測,這孩子的海拔也是相當優秀,至少180往上走。不僅是身高,體格也優秀得讓人側目。

“這個問題有點冒昧,你可以拒絕回答,”織田作之助抬手,摁了摁後脖頸,“夏油君…成年了嗎?”

“織田先生看著呢?”夏油傑把問題拋了回來。

“很學生氣啊,”織田剛見面一般不會這麼隨意,但線上聊天比較合拍的話那就是另一回事了,“雖然你看著年輕,但是氣勢和實力都不太符合年齡…”

傑也隨意地接上話題,“也就是說實力很優秀咯?”

“沒錯,很厲害啊,”織田不吝誇獎,“其他的咒術師也和你一樣,年紀很小嗎?”

“一部分也成年了吧,但是打不過我們,”夏油傑隨口說了句,接著反應過來,“啊,我的意思是,打不過我和悟……”

更像是在顯擺了!傑斟酌改口,語氣委婉,“能力越強責任越大,所以咒術界最難的那一批任務交給我們負責。”

這話,兜來轉去還是在委婉地表達兩個字:“最強。”

織田作之助壓不住嘴角,在心裡想這孩子也太可愛了。

橫濱的異能力者裡也許有實力能和對方比肩的,但少年的意氣風發和謙虛共存,這點可不常見。

不過,未成年包攬頂層任務這點,出乎織田作之助意料。

就算是沒什麼道德的港口afia,最頂層的隊伍也是由成年異能力者構成的,如果要篩出身居高位的未成年……到目前為止也只有太宰治和傳說中那位重力使,這兩個人沒有達到20歲。

“最難的任務是指,對付特級咒靈嗎?”織田作之助回憶了一下商城裡特級咒靈的價格,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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