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謀害他機車的罪魁禍首堵在牆角。
太宰治半邊身體隱藏在黑暗裡,一手夾著一隻醜到爆的玩偶…那是什麼鬼東西?五頭蛇?
前afia幹部抬起另一隻手隨意揮揮,朝來人打了聲招呼,“hi~chuya~”
向來衝動的赭發重力使難得沒有立刻動手,而是沉默地往黑暗裡走,一步一步靠近,直到能看清那張真真假假的輕浮臉龐。
太宰治不會被自己堵到的——除非他本人想被自己堵到。
這段時間的追查讓重力使清楚地認識到這個事實。
那為什麼對方又突然願意見他了呢?
擺在自己面前的到底是一直渴求的交談和對質,還是絕對不能聽從的引誘的毒餌?
【——會很危險。】
織田知道計劃之後,蹙眉這樣道:“就算有「人間失格」也…可能只有「無下限」才能抗衡,你真的要一個人去嗎?”
“嗯,不用跟著,這是我和他之間的事,”太宰在行動之前這樣笑著告訴友人,“那傢伙是最不可控的因素,但又透明得最讓人覺得放心…等著我的好訊息吧,織田作~!”
“你應該已經查清楚了吧?有關那些孩子的事,”太宰治搶在中也之前開口了,他做了個簡單的類比,很難不說帶著深意,“就像那時候的「羊」一樣。”
消滅痕跡、消滅證據又怎麼樣?人類是情感動物,在真相的推演中,這種冷冰冰的證據並非必需品。
加上異特科從中佐力,讓重力使瞭解到iic一事全部前因後果並非難事。
——包括中原中也本人那時的出國安排,在覆盤中afia首領展現出的刻意無所遁形。
是森鷗外親手把那五個孩子,送到了屠刀之下。
赭發少年的呼吸變得粗重,他雙拳緊握,一言不發。
太宰笑了笑。
還是低估了,心操師心裡這樣想。
中原中也身上所具備的“人性”,似乎比生而為人的自己還要多出許多。
“這是為了組織的發展,從理智上看,領導人不得不變得殘忍,”太宰飄悠悠分析,“但是從情感上說,這種事情絕·對——無法接受。”
感性在尖嘯,中也雙目赤紅,聲音沙啞地吐出見面後第一句話。
“真沒想到,你這傢伙會做出這種選擇。”
“你是說我次於你的忠誠嗎,”太宰語速不變,將過去血淋淋地挑開,“那你知道嗎?旗會和你關係親密這個訊息,是我透露給魏爾倫的……呃!”
“你——!”
中也猛地上前幾步,用肘將人“砰”地一聲推到了牆上。
這回重力使下了狠手,逼出了太宰一聲抑制不住的悶哼。他絲毫沒反抗,明明呼吸不過來,嘴角卻依舊保持上揚,眼神冷酷又憐憫。
“我和你…無冤無仇,這個命令是誰下的…你…咳咳咳咳!自己清楚…咳咳咳…唔嗯!”
中也鬆開,激烈的怒火隨著控制不住的異能噴薄而出。
周圍的建築都在震顫,太宰絲毫不受影響,喘了口氣翻身靠在牆上
唔呃,好狠,肋骨斷了。
“我說過的啊,我最怕痛了,”前afia幹部輕輕抱怨了一句,又像沒事人似地建議道:“怎麼?要扯斷我的四肢然後把我帶回去嗎?森先生應該很希望看到這一幕吧?”
重力進一步失控,整條巷子裡的重物雜物都浮動起來。
“他最看重你了啊,給你的也是最好的,”太宰嘆息,“但是其他的人也就無關緊要了,以保護為名義的擴張,犧牲掉的一切包括中也所在意的,你的部下、兄弟,以及…[羊]組織的全部。”
“你,閉嘴!”赭發重力使目光裡滿是兇意。
太宰卻看懂了對方憤怒背後的迷茫,就像當年的「羊之王」被捅穿腹部那樣。
受傷的是太宰治,少年卻能將言語化為利刃,一刀一刀戳在對方最柔軟的位置。
“選吧,”太宰笑了,彷彿勝券在握,“是繼續忠於那個所謂的組織,還是選擇站在弱小的一方,挽回你失去的所有?”
中也的話像是從喉嚨裡擠壓而出,“……再怎麼樣,他們也都回不來了。”
“也不一定呢。”
太宰晃晃手中的醜公仔,丟下一句沒頭沒腦的話。
他的身體在反向重力下疏然浮起。
——「人間失格」失效了!但是少年周身卻浮現出異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