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易壞的,多半是有厲鬼隱匿了蹤跡,才讓他們白費了一下午。
聽到他嘟嘟囔囔的,賀烈一反常態的沒有多說什麼,反而是把選單遞了過去:“看看還要點些什麼?”
孫飛晨平常可沒這個待遇,他受寵若驚道:“嗨喲,還是我哥心疼我。”
他點了份鮭魚刺身,看到價格時突然想到了什麼,抬頭道:“哥,這都月底了,你還有錢嗎?”
這家店消費可不便宜,每道菜基本都是三位數起,他都跟著賀烈這麼多年了,知道他的窮鬼體質,這家店人均隨便都要六七百,他怕被他賀隊給抵在這當洗碗工。
賀烈挑眉,眼睛朝樓月西的方向一掃,似笑非笑:“心疼你的不是我。”
樓月西沒想到賀烈突然把話題引向他,但是他向來是處變不驚的,連眉毛也沒有動一下,笑得矜持:“隨便點。”
畢竟,他才是讓孫飛晨白忙活一下午的罪魁禍首不是?
“月西你真好!”孫飛晨聞言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點菜也不收斂了,靈異局開的工資不低,但奈何這個行業吧是真的燒錢,孫飛晨工作幾年了也沒攢下幾個錢。
他肖想這家的純血和牛很久了!
“真的可以隨便點嗎!”孫飛晨這孩子跟著賀烈苦慣了,點起菜來躡手躡腳的。
樓月西微笑點頭。
孫飛晨把選單遞給烏子默:“你看看還有什麼要加的嗎?”
誰知烏子默不客氣地又唰唰唰勾了好幾個,每一道都是孫飛晨剛才捨不得點的。
孫飛晨在一旁看的齜牙咧嘴的,好似花的是他的錢:“你這小屁孩怎麼吃這麼多?”
烏子默神色不變,好似又變回來剛開始見面時討人嫌的模樣:“今天沒人會說什麼。”
孫飛晨沒聽懂,還是樓月西接過選單交給了服務員。
這家燒肉店味道確實不錯。
牛肉的質量很好,大理石花紋明顯,表面燒焦以後會在盤子裡醒一會兒,怕過熟影響口感,每一口都能感覺到牛肉豐富的油脂,入口即化,而現擦的芥末很好的中和了多餘的油膩,令人驚豔。
牛舌口感彈牙,厚切鎖住了汁水,邊緣又有肉類焦香的味道。
同樣讓孫飛晨印象深刻的還有口蘑,先翻面烤出一點汁水,再倒扣慢慢出汁,每一口都鮮得讓人想把舌頭吞進去。
真!的!很!好!吃!
當然,如果不是坐在樓月西和賀烈的對面,孫飛晨會吃的更開心一點。
因為對面的那一對,實在是毫!不!收!斂!
別以為他不知道啊,賀隊是個大老粗,根本就吃不慣日料,什麼牛肉蘸生雞蛋液啦,他根本就不會碰一下,嫌棄它滑唧唧的口感!
現在,為什麼樓月西碗裡蘸的他就吃啊?
樓月西也是,能不能爭點氣,旁邊有專門服務的小哥,為什麼要自己給賀隊烤啊?烤就算了,還要自己去給賀隊調蘸料,賀隊是沒有手嗎?還有,兩個人共享一個甜品勺,小女生也沒那麼膩歪的!
嘖嘖嘖!
看不下去。
孫飛晨吃得差不多了,一旁的烏子默還在悶不吭聲地吃口蘑,孫飛晨壓低聲音道:“小兄弟,雖然月西是有錢,但是別人請客,咱們不能這樣緊著貴的點,這多不好啊……這社會呢,可沒有你在寺廟裡那麼簡單呢……”
烏子默無語,知道這個人是個二愣子,根本就沒想明白樓月西為什麼請他們吃飯。
人家好好的兩人世界不過,把他倆叫過來當電燈泡?
不過烏子默轉念一想,也是,知道樓月西是鬼的恐怕沒幾個。
昨天那樣的陰氣波動……是被賀烈發現了吧?
他嚼著口蘑,不動聲色地看了眼兩人,看神情,應該是沒什麼大事,不然也不會這麼膩歪。
賀烈這個靈異局的,接受枕邊人是個鬼的速度,倒是真的快。
烏子默視線向下,看到了賀烈手上不明顯的紅色勒痕。
賀烈面板黑,其實不是很明顯,如果不是烏子默特意去看的話,甚至不會發現。
不過仔細一看,就會發現賀烈的左右手腕上都有。
看樣子,應該是手銬?!
他倆到底是誰上誰下啊???
難不成他一直以為的,是錯誤的?!
這也說不準,世間的一切,只看表面很難知曉全貌。
樓月西只是看著文弱,但他畢竟是厲鬼,指不定多大勁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