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令人膽寒的愛意。
而現在的【靈犀】更類似於一個監控,時效很短。倒是在破案上起到了不小的作用。
“這裡的臺階太高了,他們再蒙著宋璐姐的眼, 會摔下去。”肖鬱說道。
秦朗拿出巴掌大小的羅盤, 只見指標旋轉片刻指向了東南方向:“是杜門。杜門小兇, 也為中平, 是藏形之方, 適宜於躲災避難、防洪築堤,餘事皆不利。”注1
賀烈道:“看來此事實在需要隱藏,他們敢入八卦地宮, 竟然連三吉門都不敢走。”
在進入甬道之前, 他們接到了孫飛晨的傳訊,說地下磁場異常, 可能存在大型鬼域,而現在西南方向陰氣值波動最為距離。
於是韓堅白留在地面, 繼續向西走, 而他們則遠遠跟隨著宋璐一行人進了甬道。
進入甬道後不久,賀烈就收到了韓堅白的傳訊, 說西南方向也有一個甬道,而那裡排了長長的隊伍。
韓堅白的第二條訊息更為簡短明晰:【非人,已跟。】
再後來就斷了聯絡。
西南方向,是死門。不利吉事,只宜吊死送喪。為何會有長隊由此入?
賀烈站在原地恍惚片刻,就聽到肖鬱的呼喊聲。
“賀隊,賀隊?你還好吧,怎麼了?”他和秦朗站在下面的臺階上,仰面看過來。
甬道兩側燃著燈,只是相隔甚遠,整個甬道里光線並不明亮,但是肖鬱正好站在火把下,那火光將他的臉照得很清晰。
“快點兒賀隊,宋璐姐他們還在下面等著我們。”肖鬱繼續道。
賀烈只覺得太陽穴一陣跳痛,他凝視著站在下方的兩人,肖鬱神色有些焦急,而秦朗也是抬頭一直看著他。
半晌,賀烈問:“肖鬱,我剛才說的什麼?”
肖鬱愣了一下,馬上答道:“你方才說【這件事實在見不得光,他們敢入八卦地宮,竟然連三吉門都不敢走。】”
他往上走了一級臺階,臺階高度超過了05米,對於個子只有一米七幾的肖鬱來說並不友善,他耗費了幾秒才上了一階。
“賀隊你怎麼了啊?”肖鬱問道。
賀烈看著他,問道:“我如何知道下面是八卦地宮?”
肖鬱聞言一愣。
賀烈繼續問道:“這既然是杜門,如何會修這麼高的臺階?藏形之方,躲災避難,這麼高的臺階怎麼來得及躲災避難。”
“再者說,既然需要藏形,這甬道里怎麼會有燈?”
肖鬱還想說話,一陣天旋地轉,賀烈感覺到眉心一陣刺痛,下一秒,他倏地睜開雙眼,一張熟悉的臉出現在視野裡。
是樓月西。
“我……”賀烈開口時感覺聲音嘶啞難聽,樓月西端了一杯水給他。
“你昏過去了。”樓月西道。
賀烈摸了摸後腦勺,感覺那裡多了一塊腫包,看來是硬生生地摔下去砸到頭了。
“我剛才做夢了。”賀烈道。
他感覺到身下的被子被樓月西抓緊:“什麼夢?”
賀烈搖搖頭:“不是太記得清了。我好像夢到了以前的事,夢裡肖鬱……”
賀烈擰眉,只覺得身體異常疲憊。做個夢做成這樣?大腿上捅了一下而已,竟然昏倒了……
見賀烈沉默,樓月西沒有再追問下去,他將被子拉開一角,自己也跟著鑽了進去。
“我們得快點出去,這個村子陰陽之氣依然混沌。白天中陽氣供給不足,夜晚就更不用說了,再待在這裡,肉身都會承受不住的。”樓月西低聲道,伸出手抱住賀烈的腰,將頭埋在了賀烈的懷裡。
本以為斬殺了康雙,這個鬼域就會自動散開,但看來沒這麼簡單。
感受到青年肢體語言中傳來的不安,賀烈伸手環抱住他,一隻手插入青年的髮間緩緩摩挲:“別怕,樓月西。”
青年不語,只把頭埋得更深。
賀烈知道樓月西怕的不是這個鬼域。青年平日裡總是溫文爾雅,不顯山不露水,但是實力不容小覷。
他又何曾表現出懼怕這些的模樣。
唯一一次露出驚懼的表情還是被他從祠堂下面拖出來那回。即使他用符布矇住了眼睛,也能感覺到樓月西深刻的恐懼。
他怕自己露出厲鬼的模樣。
窗戶外面依然是白天,只是透過泛黃的紗窗顯得有些暗。本該是靜謐的氛圍,但是又隱隱透出些古怪。
賀烈低頭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