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就得怎麼走一遍。
樓月西走了出來,他的手死死抓著白綢布的一端,手指用力成了青白色,看起來恐懼極了。
雖然賀烈知道樓月西膽子並不小,但這並不妨礙他覺得樓月西需要保護。
賀烈都沒發現自己對樓月西竟然有這麼重的保護欲。
他上前握住了樓月西的手。
轎伕全部停在原地沒動了,只有那老婆子將樓月西一路牽入了正堂。
“山神大人,新娘子來了。”婆子恭恭敬敬地說,她終於將白綢布的另一端塞入了坐在太師椅的男人手上。
那男人也穿了一件大紅喜袍,頭上的發稀稀疏疏幾乎束不上冠。他的手指、足尖都縮在布料下面,臉上帶著一張大白笑臉的面具。
面具上眼睛的地方被掏成兩個彎彎的洞,臉上也打著兩團紅暈,嘴巴咧得很高,卻沒有開口,只是一道黑色的弧線。
“山神大人,這次的新娘子你滿意不?”那婆子又問,聲音有些殷切。
山神大人點了點頭。
他一點頭,頭上稀疏的頭髮就再也撐不住發冠了,金色的發冠開始往一邊落下。
“哎喲……”婆子心疼地呼了一聲,連忙跑到山神大人身後為他挽發。姿態溫柔慈愛,比她弄樓月西的頭髮時不知輕柔了多少倍。
她弄好了山神的頭髮,就轉過頭來對樓月西說:“還不過來拜堂!”
婆子將山神所坐的椅子推轉了個方向,同時用力一拉白綢布,樓月西也被迫向前邁上幾步。
他們正對著的正廳裡面有一處升高的檯面,上面放著兩把椅子,椅子上立著兩個牌位,中間燃著不知道是什麼製成的香。
“一拜天地——”
劇情還在繼續,樓月西不受控制地隨著婆子高亢的聲音開始彎腰。
站在一旁的賀烈發現在拜堂時山神大人也沒有從太師椅上站起來,他只是姿態僵硬地折了一下脖頸,腦袋上的金冠一晃一晃。
他彎下脖子的時候賀烈看見他唯一裸露在外的面板。
是深褐色的,如同木樁,或是曬乾了的牛肉。
乾屍!
火光電石之間,賀烈想明白了什麼。他猛地回頭看向了牌位上的字,孟建中和柳翠秋。
一拜之後,柳翠秋三個字開始漸漸褪去,一個樓字浮現在上面。
牌位上面寫的不是這勞什子山神的高堂,而是新郎和新娘!
不能讓他們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