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月西進門時還在笑個不停,好不容易止住笑了,艱難地貼在牆壁上站著。
白淨的臉頰上全是紅暈,薄薄的鼻翼輕輕翕動著,看著像是不知所措的兔子。
可小兔子壞心眼多著呢。
不過是早上調戲了他一下。
“這麼記仇?”賀烈壓低聲音問道。
樓月西抬起頭,手臂被男人扣在牆壁上拉高,弱勢的姿態,眼神卻是一瞬不瞬的看著男人。
“嗯。”他答得極為認真。
“記一輩子。”
賀烈湊近他,他剛提著箱子一口氣爬了十六樓,像老虎一樣精壯的□□包裹在薄薄的t恤下面,汗水讓白色t恤變得有些透。
看不見,但是樓月西能感覺到他身上的熱氣。
賀烈問道:“那怎麼樣才能原諒我?”
他的聲音啞得讓樓月西覺得腿軟。
青年只感覺脊椎發麻,壓在手腕上的力道越來越大。
樓月西深吸一口氣,試圖放平自己的呼吸。
“如果是賀隊,有很多辦法。”
青年仰頭,露出脆弱的喉結,桃花一樣的眼睛帶著鉤子。
“我很餓,賀隊。”
4號樓
窗外的霓虹燈在玻璃上投下變幻的影子。
被單凌亂, 賀烈的襯衫被扔在床腳,要掉不掉,最後還是沒有抵住地心引力的懷抱。
不過房間裡卻一絲曖昧的氣息都沒有。
賀烈握著手機, 抿著嘴坐在床邊。
“……我打擾到你們了?”電話裡是譚紹平靜無波的聲音, 明明知道打擾了, 卻還是理直氣壯地讓人敬佩。
“餐廳在五樓,準備了晚飯,我給你說了的,十一點下來坐車。”
緊接著是一聲低笑,然後繼續是毫無起伏的聲音:“準時準點,過時不候。”
“注意身體,年輕人。”
這傢伙絕對是故意的!
賀烈覺得自己的青筋肯定爆出來了。
樓月西坐在床邊繫著釦子, 他一開口聲音就有些喑啞, 連忙清了清嗓子。
“是譚紹師兄嗎?我們幾點出任務。”
賀烈俯身接過了樓月西係扣子的工作, 將自己一粒粒解開的東西又重新塞進了釦眼裡。
他動作有些粗暴, 險些把釦子扯下來。
“是豬。”賀烈道。
樓月西輕輕地笑起來, 然後側過臉去親賀烈的臉頰。
“下一次。”
賀烈咬了口樓月西的脖子,換來他無措的喘息。
“別……”
兩人最後還是整理整理了自己,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