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隊,你不是……”身上只能帶兩百嗎?
賀烈挑眉:“小少爺,你不會不知道信用卡可以分期吧。”
樓月西愣了愣,緩慢地道:“我有錢,賀隊。”
在各種程度上,樓月西都是資產驚人的。
賀烈把購物袋提好,笑得有些痞:“老婆本還是有的。”
疑惑
魷魚切成條蘸著酸酸辣辣的泰式蘸碟吃, 朝天椒、青檸擠汁、紅蔥頭、香菜碎,賀烈很是喜歡。
生蠔做了蒜蓉和豉汁兩種口味,滋滋冒油, 鮮嫩爽口。
蟹是直接清蒸的, 滿滿的蟹膏豐腴濃郁, 配著去寒的薑汁和醋。樓月西拆蟹拆得很利落,沒有用什麼講究的蟹八件,就是一個勺柄,一把剪刀。
他手指修長,拆蟹的動作看得人賞心悅目。
“我男朋友怎麼這麼能幹啊?”賀烈誇獎道,樓月西抿抿唇,嘴角的笑意也沒能抿掉。
樓月西還試著做了禿黃油。
他教著賀烈拆了十來二十隻蟹, 其實若沒有賀烈, 進度可能更快些, 因為賀烈拆著拆著就吃了起來。
薑蓉, 花雕, 白醋,豬油,他甚至還找來一點鵝油。
賀烈還沒聽說過放鵝油的, 有些奇異地看著樓月西碗裡白色的脂膏。
“膠許臨海, 魚蝦肥美,鵝也長得好。”樓月西說道, “以前小時候我曾看過有個婆婆熬製禿黃油的時候加入了鵝油,鵝油的脂肪酸構成和橄欖油相似, 中和了豬油的膩, 拌飯會更美味。”
賀烈才反應過來樓月西為什麼突然想做禿黃油。
他揉了揉樓月西的腦袋:“傻子。就三天而已。”
二十幾只蟹就做了小小一罐禿黃油,金黃橙紅的一小瓶, 賀烈把它擺在了床頭。
海鮮吃的七七八八,但買來的花花綠綠的小盒子,卻一個也沒拆開。
賀烈不愧是隻老狗,夜裡光是欺負樓月西,卻不讓他……
給了樓月西一個腎陽不足的評語,說是等七月十五過後才行。
這天,農曆七月十二,樓月西沐浴淨身後就走入了祠堂。紅棕色的大門緊閉,他雪白的袍角被黑暗吞沒。
祠堂也是木頭材質,卻不知道為什麼半點兒也聽不見裡面的聲音。
賀烈抱著臂坐在平臺的欄杆上,賀旺財咬著他的褲腳亂甩。
這小狗到了換牙的時候,最近牙總是癢癢,已經啃壞了賀烈一條外褲了。
到了中午,賀旺財叼著不鏽鋼食盆跑過來的時候,賀烈一拍腦袋發現奶糕已經見底了。
旺財叼著盆,在地上哼哼唧唧的。
賀烈嘴角抽搐,摸了摸旺財圓鼓鼓的肚皮:“這麼肥,幾天不吃應該餓不死。”
賀旺財躺在地上掙扎起來。
賀烈開啟手機想要找個外送的,誰知膠許縣太小,根本沒有這項業務,連送外賣都沒有。
這時手機叮咚一聲,收到一條簡訊:【賀隊,昨天忘記給你說了,旺財的奶糕吃完了。】
正是在裡面閉關的樓月西。
“……出來再收拾你。”
閉關多清修,這幾天裡樓月西可一次都沒提過手機是可以拿進去的。
【可以打電話嗎?男、朋、友。】賀烈又發了一條。
【-】樓月西先是發來一個笑臉,然後道,【恐怕不行,我馬上要開始焚香了。旺財的奶糕牌子是格羅斯,帶綠標的,在xx超市就能買到,一次大概放三分之一杯,加熱水和羊奶粉泡一下。】
賀烈挑眉:【樓月西你故意的是不是?】
【xx超市旁邊有家面味道不錯,從橋上走,不超過一千米,賀隊可以去試一試。-】
賀烈最後還是抱著小旺財出門了,他在門口布下了封印,這又是白天,倒不擔心有什麼鬼怪不長眼往裡面衝。
買了奶糕,賀烈又去樓月西說的那家麵店打包了兩碗麵,麵店老闆六十多歲了,手腳麻利得很。
他在大鍋裡丟下一團鮮面,就利落地開始打料。
一邊做一邊問賀烈道:“小哥看著面生,不是本地的哇?”
賀烈點頭,突然想到了什麼問道:“大爺,打聽個事,縣上哪家禿黃油做的好吃?大概十幾年前,放鵝油的……”
那天樓月西說起的時候臉上有點懷念之色,賀烈就想看看能不能找著。
大爺想了想:“禿黃油不是膠許的本地菜,會做的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