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粗獷的男人手搭在方向盤上, 在腦海裡回想了片刻,確實沒找到樓月西生氣的原因。
他故意活躍氣氛:“等下想吃什麼?”
沒有等來回答,兩三秒過後樓月西才回過神來,淺笑道:“樓底下有家川菜味道不錯。”
賀烈沒有回話,樓月西垂下眼睛。
幾分鐘後,桑塔納直接從岔口轉入小巷停了下來。
樓月西是等到車停下來幾分鐘後才有反應的,他有些疑惑地抬起頭:“賀隊怎麼……唔……”了?
就看見賀烈湊過來, 含住了他的嘴唇。
短短几日內讓他上癮的安全感讓樓月西逐漸酥麻了脊椎, 他靠在車座上。
車外傳來小朋友嘻嘻哈哈的聲音, 聲音逐漸靠近, 樓月西緊張地抓住賀烈後背。
“別……有人……”
隨後他聽到輕微的咔噠聲, 然後是猛地下墜感。
兩個人的重量讓副駕瞬間被放平。
“看不到了。”賀烈安慰道,啄吻幾下後再次撬開貝殼。
直到嘻嘻哈哈的聲音遠去,賀烈才放過樓月西。
“怎麼了?”賀烈趁著換氣的時候問道, 沒說一個字, 兩人嘴唇都會輕輕碰在一起。
“沒有。”樓月西輕聲答道。
“那就是還沒親夠。”
半晌。
車廂裡傳來曖昧的水聲,樓月西嘴邊牽出銀絲, 被賀烈用拇指擦去。
“說不說?”
躺在下方的青年白皙的面頰已經染上缺氧的粉紅,眼神帶水, 半眯著, 有些迷離。
他急促地喘著氣,想要拒絕又想要接受。
身上作亂的手。
“快說。”
舌尖已經吻上了耳朵, 熾熱的鼻息讓樓月西脖頸上的汗毛豎起。
“賀烈,我不能……給你一個孩子。”樓月西顫抖著睫毛。
賀烈簡直氣笑了:“就為這個?”
懷中的人耷拉著頭,偏過臉去。
賀烈把他掰了回來。
“樓月西,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想要孩子?”賀烈逼著他抬頭,二人四目相對。
樓月西的睫毛飛速顫動著,快樂帶來的水光還未消去,染上幾分愁緒。
“那我今天就跟你說清楚了,我賀烈,不要小孩。不是因為我討厭小鬼,更不是因為你是男人。”
“他本來就不是必需品,有了就是麻煩的禮物,沒有也落得一身輕鬆。”
“但是,樓月西,我可以沒有小孩,但是我不能沒有你。”
“再者說,我也不能給你生小孩。兩個人的事情,怎麼能怪到你一個人身上?”
“樓月西,我說明白了嗎?”
樓月西伸手擁抱他,把臉埋入男人的肩窩。
“賀隊,笨蛋……”
賀烈揉著他的頭髮:“在人耳邊罵誰呢?當我聾?”
兩人靜靜擁抱,享受片刻的安寧。
——
前面也提到過,賀烈,破銅爛鐵單身漢,身無二百那種。
自然也沒有恆產。
也就是說,沒房。
住單位分的破宿舍裡,還是楊局長腆著老臉幫他申請的。現在兩人是情侶了,自然是不能住那的。
好在前段時間賀烈右手骨折,大部分家當都搬到了樓月西的房裡。賀烈開門的動作比樓月西還要輕車熟路。
樓月西有輕微潔癖,在車上被賀烈親了一身汗,一回到家就去了浴室。而收拾行李的重任就落在了賀烈身上。
“這個放這裡……”賀烈雖然過得粗糙,但好歹衣服還是會迭的,他把行李箱的東西分門別類的放進櫃子裡,又準備把樓月西的駕照扔進床頭櫃。
誰知一開啟櫃子,他就看到了房產證。
上面的購房日期分明就在上個月。
樓月西洗完澡出來,就見賀烈蹲在地上,手裡拿著一個紅本。
青年的臉唰的一紅,故作淡定地問道:“賀隊,你蹲在地上幹嘛?”
賀烈手持紅本站了起來,一步步逼近樓月西,樓月西慢慢後退幾步,直到腳後跟抵住牆壁。
“有些人圖謀不軌。”賀烈低聲道。
樓月西伸手抵上賀烈的肩膀:“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那我就再說明白一點。”賀烈繼續道,“有些人對我圖謀不軌。”
他著重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