夾著卡的手:“別擔心。”
譚紹揉了揉眉心,把資料拿起來,就見一個折成三角形的護身符從資料夾裡掉出來。
小小的一個三角,不用展開也知道里面的鬼畫符有多難看。
但是卻浸潤著濃烈的至陽之氣。
譚紹是天水聚財的好命格,但水屬陰,有時也會吸引來一些髒東西。
“臭小子,還算有點良心。”
會員卡
咔噠一聲門鎖轉動, 賀烈走進房間的時候樓月西還窩在床上。
窗簾半拉,室內的光線非常昏暗。
青年往日蒼白的臉頰此刻還透著不正常的粉,嘴唇紅豔得有些昳麗。
輕微的動靜吵醒了本來就睡得不太安穩的樓月西, 他睫毛顫動幾下, 睜開了眼睛, 眉還是蹙著,但在見到來人的下一秒就舒展開來。
“賀烈……”
他笑起來。
樓月西睡太久睡得有些迷糊,眼睛睜開又眯著,雙手卻已經從被窩裡伸了出來。
“樓月西,起來了。”
賀烈的雙手從青年腋下穿過,把他抱得坐起。
“我帶你去玩。”
窩在被子裡睡了一天,樓月西的體溫比平時高出不少, 他把下巴抵在賀烈的肩膀處, 聲音像是翁了一層棉花:“嗯。”
賀烈抱著坐了一會兒, 發現樓月西還沒有動靜, 轉頭一看, 又閉著眼睛睡著了。
“別睡了。”
“嗯……”
大概坐了二十來分鐘,樓月西才徹底清醒過來。
他把手從賀烈的腰上抽回來,強自鎮定:“去哪兒?”
賀烈笑得有些痞:“到了你就知道了。”
——
樓月西被套上坐袋和飛行靴的時候還有點懵。
賀烈開著車一路暢通無阻地上了山, 一個穿著西裝的男人將他們領到了室內。
“他穿43碼的鞋, 再拿身衣服。”
賀烈對男人說道,兩人明顯認識, 男人點點頭,寒暄兩句後很快離開了。
幾分鐘後, 就有侍者送來了合適尺碼的飛行靴和休閒服。
“來, 坐下,把鞋脫了。”休息室內只有他們兩個人, 賀烈領著樓月西坐下。
見他動作遲緩,賀烈很快自己上手接替了給他脫鞋的工作。
飛行靴靴筒較高,賀烈把他的褲腿全部扎進去,綁緊。
“來,站起來,鞋合腳嗎?”
見樓月西點頭,賀烈才三下五除二給自己也換了雙鞋。
“我們這是……?”樓月西微微偏頭,不知道為什麼要換雙高幫的鞋子,八月份可正是暑熱的時候。
高大的男人穿著筒靴,軍綠色的工裝褲,他寬闊的肩膀和將衣服撐開的胸肌被黑色t恤緊緊包住。
賀烈挑眉一笑,湊近樓月西的耳邊道:“哥哥今天帶你飛。”
兩人離得如此之近,濃烈的荷爾蒙撲面而來。
樓月西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耳根子竟然像是火燒一樣熱了起來。
男人單手插在褲兜裡,見青年臉紅湊得更近。
“換一種飛法。”
直到樓月西見到遠處變成一隻小月牙的橙色滑翔傘才知道賀烈在說什麼。
男人揹著巨大的傘包,一步步向他靠近。
而斜後方正有一個女生在教練的指導下在平地上學習“正向起飛”。
“這個飛起來要學多久?”樓月西問道。
賀烈順著他的視線看過去,對樓月西說道:“那是初學者,要想單獨飛起來還要個一兩週。”
新手的學習一般分為兩部分,一部分是基礎訓練,第二部分是高空飛行。
先要在平地學習怎樣起傘,怎樣控制,怎樣加速,然後一點點從斜坡鍛鍊著飛起來。
第二部分高空飛行,還要學習怎麼在空中轉向、怎麼降落。根據風向、場地、風的強度的不同,降落都會不同。
成為一個成熟的、可以獨自使用滑翔傘安全起降的老手可能需要上百次的練習,獨自飛行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可楊局……”樓月西低聲道,他們並沒有那麼多時間。
樓月西的眼裡明顯地流露出失望的情緒。
“所以今天帶你飛。”賀烈伸手揉了揉樓月西的頭髮。
“風來了。”賀烈道,他謝絕了一旁工作人員的幫助,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