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二郎低喝一聲,他本就是十分好戰之輩。
見此只是略微一慌,便是雙眼直冒精光,身形快速下蹲,雙手撐地,腰肢旋轉擰緊,藉助甩動的慣性便是要來一手掃堂腿。
對方如此迅猛前衝,下盤勢必不穩。
只是在他即將腿骨觸碰到杜澔腿骨時,杜澔的動作猛地又是一個急剎。
這種在武術中又叫剎車勁。
一股勁風在杜澔足下飛旋,身形這一個急剎,身上的慣性猛地擊打在楊二郎身上。
楊二郎悶哼一聲,好似被突然剎車撞來的汽車擊中,掃堂腿還沒掃出去呢,整個人就側飛了出去。
嘭!
直至甩出去兩米遠,他這才發出一聲悶哼。
再看時,整個人已經蜷縮成一團,面上一陣扭曲猙獰,顯然是痛到了骨髓處。
目光再看向楊大郎,對方原本已經擺出了扎地炮的起手式,準備接著來一手通天炮。
只是當看到這一幕,他有些傻愣在當場。
杜澔眉頭一挑,右腿一抬,旋即一個彈抖勁加持,一腳就踹了出去。
嘭!
這一腳杜澔可是沒怎麼留手,直接衝著楊大郎心窩子踹了過去。
這下兄弟兩人一左一右,相隔三四米遠躺在地上,宛如蠕蟲般蠕動。
兩人是真覺得疼,疼的哪怕是呼吸,都感覺肺腑抽搐的疼。
杜澔乾脆搬了張椅子大馬金刀的坐在院子中間,一手託著茶盞一手撫弄著茶蓋,氣定神閒的看著這一幕。
說實話,他還挺失望的。
不過爽倒是爽了。
楊氏兄弟,其實按正常人來說,已經算很能打的了。
打法還算有章法,而且實戰時,不僅僅侷限於照本宣科的去打,光是這點,其實就比趙河師兄要強。
論基本功,兩人加在一起,才能比得上三分之一個趙河師兄。
論實戰,兩人倒是分別都能對標半個趙河師兄。
論氣勢,兩人分別可以對標兩個趙河師兄。
楊氏兄弟兩人輸就輸在基本功過於拉胯,畢竟是野路子出身,能打出這效果屬實不錯了。
杜澔剛剛聰明一些,從不使出自己不熟悉的招數,用的都是現在早就吃透的五行拳,以及鷹捉虎撲這些套路。
加之幾乎吃透了原主的本事,現在杜澔發勁格外剛猛,相當於常人習武十幾年的功力。
這就是他最大的優勢所在。
其實剛重生那會,杜澔也不是不能打,起碼打兩個普通人一點問題也沒有。
畢竟原主的身體素質就足夠生猛,可如若和那些掌握技巧套路之人切磋,他只有捱打的份。
而現在幾乎重新熟悉了原主的身體記憶,相當於一臺高配電腦,重新載入了原裝驅動,自然能完美髮揮出這具身體的本身實力。
這不僅僅侷限於力量,還有速度和反應力。
除了招式技巧之外,其餘的幾乎全盤接收了。
至於鷹爪功的招數,杜澔要麼重新學,要麼放棄,只強化指力抓力。
而現在和楊氏兄弟切磋的杜澔。
相當於擁有原主全盛時期的身體素質,只是換了以形意拳為主的杜澔。
隨著兩人逐漸緩過勁來,時間已經是一刻鐘以後。
饒是過去這麼久,兩人面色依舊有些蒼白,身上更是出了好一層冷汗,身形更是有些佝僂,顯然痛感依舊未能散去。
“澔爺!您您實力太強,我等不是對手!”
“對,澔爺您之後說啥就是啥,我服氣了!”
第一句話是楊大郎說的,而第二句話就是楊二郎所言。
從言語間就能分析出,楊二郎確實是率直的性格,打一架把他打服就足夠了。
而楊大郎,或許本就是服氣的,這下更服氣了。
“這就是你們每月花費數十塊大洋學出來的功夫?”
杜澔呷了口茶,語氣十分平靜。
聞言楊氏兄弟低垂下頭,不敢吭聲。
“學了一年,就敢來挑戰我?這就是你們的底氣?服氣?你們有什麼不服氣的?”
杜澔說著話語氣一點點嚴肅起來。
剛剛他好聲好氣說話,現在那就不見得了。
小弟不服,就得訓!不訓遲早要翻天!
楊氏兩兄弟,他們兩人一開始的定位,就不是大寶和猴子這型別。
大寶屬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