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之後你又該如何做呢?”
“回趙師,這徒弟技藝高,莫忘師父勞。
此事弟子知曉,師父師父!師長也即是父,杜澔從小父親就已亡故,已無直系血親,定會待師父如待父親。”
“嗯,不錯。”
老趙更加滿意了,本來收下杜澔,心裡還有些膈應,這下舒坦了。
早知道應該早點拿下這小子的,不然也不至於時常被這小子氣到。
“那學成之後你又當如何?”
“回趙師,萬兩黃金不賣藝,未曾習武先明德。”
“善!”
問到這裡,老趙便擺了擺手,“起來吧。”
“眼下便算是禮成了,改天為師在弄個家宴,讓你尚師伯來見證一下,那你就是我形意門弟子,切忌你說的話。”
“弟子斷不可忘!”
杜澔重重點頭。
武行圈子的規矩他還是得遵守的。
三十六行行行都得守規矩,壞了就是砸這一行的飯碗,同行都得唾棄。
“往後如若無事儘可能每日都來,至於槍棍兵器之法,之後再說。
你之前急於出成果,基本功並不牢固,形意五行拳得繼續打磨。這幾日便先練練這個。”
“是!”
杜澔點點頭,自己的形意五行拳的確還不是很熟練。
之前也只是靠著金手指掌握了形,如若要做到臨機應變還是有些死板了,套路化嚴重。
“不懂的就問你趙河師兄。”
說著老趙便看向趙河,那眼神一瞪,嚇得旁觀的趙河就是一哆嗦。
“聽到沒?往後多給小杜喂喂招。”
“是!”
趙河不知為何被父親眼神盯著,他就感覺通體發寒。
正午是在趙府吃的,下午又練到傍晚,杜澔這才告辭離去。
對於今日能拜師成功,杜澔也是始料未及。
以至於離開趙府,心情還是大好。
拜師之後能明顯感覺老趙對自己的態度似乎更嚴厲了。
但杜澔反倒十分樂意,頗有種越嚴厲越好的架勢。
無他,有金手指,還真不帶怕的。
許多動作練了幾遍後,或許無法掌握,但金手指能夠時刻反哺恢復體力。
以至於下午的對練切磋階段,趙河累的夠嗆,杜澔反倒是跟沒事人似的。
隨著杜澔離去,院子裡再度恢復平靜,就是氣氛不太對。
“爹,我武館那邊明日又來了幾名新學徒,為了不影響明日工作,我去泡個澡。”
趙河說著,就趕忙去裡屋拿換洗的衣裳,準備去澡堂泡個澡。
“等等!”
隨著老趙這一聲低喝,趙河自覺頓足。
“家裡沒有澡盆是嗎?在家裡洗!”
“可是”
“還敢頂嘴!”
“我沒”
“住口!”
嘭的一聲,老趙一拍扶手騰的就站了起來,指了指天色。
“現在才什麼時候?泡澡?怎麼,你功夫很高了?這點苦就吃不消了?
現在滾過去給我站樁,不站夠一時辰不準吃飯!”
“爹,今日孩兒已經太過勞累,明日我還要”
趙河還想反駁,只是對上自家老爹那一副近乎快吃人的目光,他還是把一肚子話嚥了進去。
心裡那叫一個委屈啊。
自家老爹,這是不是吃錯藥了?
還是更年期到了,怎麼最近喜怒無常的。
——
離開趙府後,杜澔沒有閒逛而是直接去了大寶家中。
大寶住在估衣街附近的四平胡同,距離杜澔的住處也就相隔一個衚衕的路程。
相較於杜澔那邊住的地兒,大寶住的地兒更加寒酸。
不過大寶畢竟是杜澔手裡得力干將,租住的院子佔地面積倒也不小,足足一百多平。
推開院門,率先映入耳中的就是各種貓狗,鳥雀的叫聲。
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幾條在院子裡撒歡的流浪狗,以及一隻只趴在附近階梯上的喵咪。
因為不像後世經過雜交,這年頭的貓狗都是純正的本土貓狗,以狸花貓和中華田園犬為主。
同時在大寶房子屋簷下還掛著許多個鳥籠子,全都是各類鳥雀。
這種情況一般只在一些前朝紈絝子弟家中能看到,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