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李六還是度量不行啊!
江湖上混有一條鐵律,那便是,講交情走遍天下,講狠處寸步難行。
杜澔是不太想和這些垃圾廝混的,但有時候沒辦法。
本就是處於淤泥堆,你只能在這群垃圾之中廝殺拼搏,才能有機會洗掉身上的淤泥上岸。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
但現在杜澔還一點辦法也沒有。
主要是沒有由頭對人率先發難,而對方就是逼著他杜澔自己發難,從紅幫地盤走出來。
到時候無論是武鬥,杜澔都可以篤定,肯定有大坑等著自己。
傻子才會去上當。
杜澔搖搖頭,索幸還沒直接影響到他的利益,他也不會理會這麼多。
等幫裡的賞錢下來,他這段時間更是不缺錢。
想報仇,等老子什麼時候願意搭理你再說。
進入趙府,今日是沐休,剛好開門的就是趙河師兄。
“師兄!”
“師弟來了啊,進來吧。”
杜澔發現今日趙河師兄的心情似乎不錯。
仔細看了看對方的腳底,唔,腳步生風,這是有好事啊?
再看趙河師兄的氣色,明顯比之前好了很多。
因為提前說過,有一週多的時間可能無法拜訪。
杜澔這幾天也的確沒來看過,記得沒錯的話。
執行任務前一天,趙河師兄的氣色還不是很好來著。
唔,怎麼說呢,看著就有些發虛發飄,似乎虧空有些大,一副被折磨過的樣子。
今日一見,氣色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來了啊,來了就先站會樁!”
院子裡,老趙一如既往的捧著一碗茶坐在正中,瞥見杜澔也是平平淡淡的囑咐了一句,隨後就閉目養神,好似在享受清晨的陽光。
見此杜澔也不以為意,擺開架勢就按照三體式站著。
但一邊站樁,嘴裡卻沒消停。
“師傅我有事兒想問問您。”
因為壓根就沒正式拜師,杜澔對老趙的稱呼一直還是師傅。
但對於杜澔而言,這就是一個培養習慣的問題,時間久了,叫著叫著,可能不自覺就變成了師父。
對付死傲嬌,你斯斯文文的那是一點用也沒有,就得佔據主導地位。
就好像一些女人,別看嘴上不情願,次數多了,實際上心裡多半都巴不得呢。
“嗯,問吧。”
老趙輕輕用茶蓋撥弄著茶水錶面的茶葉。
“師傅,您之前說過火器,功夫練到極致真能對付火器?”
聽到杜澔這詢問,老趙的動作一頓,旋即慢慢放下茶盞,目光狐疑的看向杜澔。
“你小子碰到槍手了?能活蹦亂跳的站在我面前,說明你小子命還挺大。”
“這的確是遇見了。”
杜澔也沒打算瞞著對方,兩邊的圈子本就不同,說了也就說了。
“嗯,那你說說,怎麼活下來的。”老趙不以為意道。
他也知道,杜澔這小子就是混幫派的,雖說這年頭動槍是幫派明令禁止的,但總會有一些想打破規則的。
“這個我運氣好,離得近,還有自己人一起出手,不然只怕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許是察覺出杜澔語氣的低落,這次老趙沒有冷嘲熱諷。
而是仔細斟酌著道,“嗯,就是這道理,面對火器,還是得人多你才能有法子。”
“嗯?”
杜澔一愣,沒了?
“那個師傅,這個對付火器的法子”
“對付什麼?”
“火器!”
“火什麼?”
杜澔有些無語,這老爺子在裝聾作啞呢。
“老爺子,我知道您聽清楚了,您就說道說道唄。”
“說什麼說?面對火器你還想幹什麼?”
老爺子這下也不裝了,吹鬍子瞪眼沒好氣的罵道,
“你以為現在什麼年代了?這可是火器,火器。別說是火器,咱們習武之人面對手持刀柄的都得小心。”
“可是老爺子,您上次不是說過,五步之內”
“五步什麼?五步之內死的更加乾脆!”
“這老爺子上次您可不是這麼說的。”
杜澔簡直被這老六給氣到了。
然而老趙卻一點也不以為意,重新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