甭管今個兒有什麼陰謀詭計,他都得給他鑿穿剁碎咯!
兩邊人流此刻全部發起了衝鋒,不同的是,六爺那邊是兩面包夾。
這條街道又是直線街道,中間幾乎沒有可以藏身的巷道,杜澔一群人想要逃離此地,只可能將其鑿穿。
可前後均有三百人,而己方這邊也只有三百人,還得面對兩路夾擊。
更重要的是,杜澔手底下這群弟兄的確都是經常武鬥的好手,這點不假。
可是在這種街頭大混戰之下,個人勇武的優勢將會無限降至最低。
杜澔很清楚,眼下只有拼一口氣,士氣!
誰特孃的最不要命,最瘋狂,那誰就最是佔優勢,哪一邊先膽怯了,哪邊就輸。
江湖廝殺可不同戰場交鋒,沒有所謂的戰陣排列,只有一腔熱血。
“杜澔!現在投降只要死你一人,你不投降所有人都得死!”
正前方為首的一名漢子高聲大吼著,似乎想要以此來打壓杜澔這邊計程車氣。
這同樣是江湖廝殺的慣用伎倆,甚至邊打邊叫嚷勸降都是常有之事。
杜澔聽得有些心煩意亂,之前本就受了點傷,失血過多他就懶得動腦子。
這會聽著,只覺得是在唧唧歪歪很是煩躁。
只想把面前的一切全都給剁碎。
心中一團怒火在沸騰,正準備怒罵。
然而不等他開口,身側就傳來大寶甕聲甕氣又中氣十足的大喝。
“投你媽!先宰了他!”
這還是大寶第一次如此大聲叫罵,不等杜澔反應,大寶就率先衝了出去,揮舞著大刀好似騎在戰馬上的虎將,當頭就是一刀劈了下去。
噗嗤!
“啊!~你!”
那人哀嚎一聲,此人長得也算精壯,本想持刀架住,結果大寶這一刀下去,如若無人之境,直接就在這人胸前開了瓢。
迎面就是一腳踹了過去,大寶這體格,一腳有多重自不必多說。
緊接著一眾弟兄也是一擁而上,揮舞著砍刀十分雜亂的就朝著對面一通猛砍。
“殺殺殺!”
對面的情況也是大差不差,僅僅一個照面的交手。
一般打架也不是一開始就進入白熱化,然而隨著兩邊迅速見血,一下子所有人都開始眼睛泛紅,都殺紅了眼。
杜澔與大寶幾乎是並列前行,甚至殺到後面大寶還要略微落後杜澔半個身位。
實在是杜澔太過生猛,幾乎是一刀一個,大寶本來想頂在最前面為澔爺分攤一部分壓力。
然而他體格太大,衝上去反而是率先成了許多人的集火目標。
不過饒是如此,他依舊是如同戰場上護佑在先鋒大將左右的親兵。
偶爾更是乾脆一咬牙往前猛頂了一段距離為澔爺抗下一刀。
杜澔現在的狀態有些不對勁,雙目充血不說,額頭青筋更是直突突。
原本形意門的技巧,其實在手上展現的並不多,更多地還是憑藉本能在揮砍。
什麼花裡胡哨的技巧,此刻統統都拋之腦後,想的只是越快越好的造成殺傷。
如若此刻從上方看去,就能看到以杜澔為首,整個陣型呈現出一個錐形。
好似一杆衝擊型長槍狠狠鑿入了敵人陣型之中。
杜澔一馬當先,手中砍刀已經是換了一把,饒是如此,此刻也是遍佈密密麻麻的豁口。
手中刀刃猛地一揮,刀鋒劃過就是一人的脖頸噴灑血水。
一剎間,杜澔面門就全被血水沾滿,聳肩一扭頭就將血水粗糙的抹了一下,以防遮掩視線。
——
“六爺要不您先回去歇息會?估計這馬上就要下雨了,您身子骨不好”
“不急,再等等,估計很快就結束了。”
六爺抬頭看了看天,又瞥了眼身後廝殺的人群笑著搖搖頭。
“那小的給您借條椅子過來,您坐著歇會,我催促他們快些。”
“去吧!”
李六擺了擺手,目光落在不遠處廝殺的人群,臉上浮現出淡淡的淺笑。
“年輕人就是不懂事,真以為進了大城市就能博個出生?
沒這麼簡單的,殊不知你早就是一枚棋子,就算現在不死,等下次發難時,你家五爺也會把你拉出來頂這一災。
年輕吶!~”
李六搖頭嘆息,面上有些感慨與唏噓。
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