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走後,杜澔又想了想。
不由看向先前彙報的那名小弟。
“這事兒你知道多少?”
杜澔淡淡道,剛剛這小子明顯知道點內情,不然也不會那麼語焉不詳了。
“澔爺,這小的什麼也不知道!”對方連連搖頭。
“特孃的,老子是真的在問你,這事兒你知道多少,有多少弟兄知道?
知道多少就和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個事。”
杜澔一巴掌就往對方腦袋打去,嘴裡笑罵道。
既然不好當面問那人,杜澔問問自己人是沒問題的。
“澔爺,這事兒小的真不知道,就知道您以前每週二,四兩日,總會有一日偷偷一個人外出,也不讓弟兄們跟著。
有時候就是二四兩天都夜不歸宿。
澔爺兄弟們都是男的,誰還不知道誰呢,我懂。
而且這事兒我從沒和別人說過,就咱們輪流值守的八個弟兄知道。”
“你小子叫什麼名字?”
杜澔雖然越發好奇,這娘們到底是誰,不過他感覺眼前這小子也蠻機靈的。
“澔爺,小的叫吳海,您叫我小海或者阿海,海子都成!”
吳海面色一喜,趕忙抱拳道。
能被大佬知道名字,往後肯定少不事兒,能為大佬分憂,這職務還能低嗎?
“你小子不錯,之前負責值班領頭的就是你吧?”
“是是!澔爺就是我負責他們,我是楊大爺的人。”
楊大爺也就是楊大郎了,杜澔手底下都是這麼稱呼的。
倒是不算以下犯上,就是聽著有點像是杜澔身邊的幕僚意思。
“以後你直接跟著我,大郎那邊我會和他說的。另外你再吸納一些弟兄們進來。
充實到二十人,平時看家護院,我出行你的人也陪著。
另外這一年你手下的人每人每月可以多領五塊大洋,你去附近找個有真本事的武館讓弟兄們有空輪流學學。
多的就算是給你補身子的,身為老子的護衛,要是身手哪算什麼事?”
杜澔笑呵呵道,這事兒也讓他想到了一件事。
那就是完全可以聘請趙師兄過來教徒弟啊!
就是這事兒,杜澔得好好謀劃一下,以趙河師兄的性子多半是不願和他這些幫派分子過多交涉的。
“是澔爺!”
吳海抱了抱拳,臉上有些慚愧。
澔爺的功夫多高啊,自己這些人只怕學一輩子也不夠澔爺打的。
“好了去吧,待會我要出去一趟,讓弟兄們做好準備。”
杜澔擺了擺手,就打算去趙府。
只是本想出門呢,結果又被人給攔住了。
“澔爺!澔爺不好了!有黑狗子查咱們的鋪子!”
猴子火急火燎的衝了進來。
“看來是來者不善啊,那晚完事後,我不是讓你給中正街分局那邊塞錢了嗎?沒給?”杜澔反問。
“給了!澔爺給的夠夠的!”
“那這就是不讓我好過咯!”
杜澔搖搖頭,稍稍一想,也可能是京幫的人動了關係,打算先噁心噁心他。
“走去看看!”
杜澔起身就朝著中正街而去。
這年頭對巡捕的稱呼很多,如老總算是底層老百姓看到巡警的敬稱。
但老百姓私底下可沒什麼好語氣,因為這年頭巡警大多都是穿著一身黑色制服,所以就叫黑狗子。
算是老百姓對這年頭巡警無恥行徑的謾罵。
來到中正街,果然就見一群黑狗子開始在一家家貼封條。
貼的還是之前六爺的那些場子,這些現在可都是杜澔的產業。
杜澔最討厭有人動他的錢了,現在這不就是在動他的錢袋子麼 。
這會已經有弟兄們開始和這群黑狗子對峙著,但也有兩家場子被貼上,餘下一眾弟兄們正和黑狗子對峙,不肯讓對方繼續貼封條。
“你們這是在做什麼?不知道我們是什麼人?你們這是妨礙公務妨礙執法!小心我把你們全都逮進去!”
“操,憑什麼封咱們的場子?這麼多場子不封就封咱們的場子,覺得我們好欺負啊?”
楊二郎火氣也是十分火爆,如果此時不是楊大郎拉著他,只怕這會他已經拿刀砍死眼前的黑狗子了。
“憑什麼?憑我這身衣服夠不夠?憑我這把槍夠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