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跑完滑板,立磚後,接下來就是跑石筐。
初入門者,先會在竹筐內放滿鵝卵石,然後如跑立磚一樣在上面來回奔跑。
剛開始先學會如何不踩空,之後就可以每跑一步就彎腰撿起一塊鵝卵石扔出去。
且速度絕不能慢,一定要快,要撿的快,扔的快,跑得快。
直至把竹筐內所有鵝卵石扔的一乾二淨,且雙腿依舊能飛速在上面來回騰轉挪移,那這功夫算是大成。
此後當徹底脫下所有重物後,就能身輕如燕,飛簷走壁,騰轉挪移自如。
百年前,就有一批權貴專門豢養這樣一批人,要麼是用於刺探情報,要麼是剪除該殺之人。
但這東西,尋常宅院均能翻越,但京城的那高聳圍牆就做不到。
如若有器械藉助,且熟悉巡邏換班時間的話,也能翻閱那等圍牆。”
聽到這裡,杜澔不由恍然。
心裡對老一輩的武術有了個直觀概念。
仔細想來也是如此,後世的確有一些人玩出來的手藝,也是讓人驚歎神乎其技。
比如某音上,一位玩飛牌的,到了最後那哥們能做到把各種東西都能當成暗器,以至於被迫進行登記。
畢竟這類人,某種意義上,就算不攜帶任何危險器械,也能做到殺人於無形。
充滿無數誘惑的後世都能如此,這年月,壓根就沒多少誘惑,許多街頭雜耍藝人都能做到心無旁騖的苦練一門技藝。
任何技藝當你沉浸心思練個十年幾十年,其表現都不會差。
更何況這年頭學這些技術,可是能活命混飯吃的,由不得大家不重視。
“再說你小子不是練鷹爪功的嘛?我看你這手也是插過不少年的鐵砂,和抓罈子吧?
還經常泡藥用特殊藥膏塗抹是不是?你這是家傳的,還是拜師學的?”趙師傅點了點杜澔的雙手。
正常來說,按照原主每天那麼練,手掌和五指都會十分醜陋,且滿是老繭。
但事實就是,杜澔這雙手修長歸修長,老繭並不算太多,就是五指指頭那一塊老繭比較多。
可杜澔自己私底下試過,自己這手掌手拍核桃一點事也沒有,感覺不到多少疼痛。
且表皮極具韌性,遠非常人可比。
“家傳的。”杜澔點點頭。
“既然是家傳的,那你就應該知道,鷹爪功有多狠!你就應該知道,技練到極致是什麼水準。
你沒見過你家長輩的鷹爪功什麼火候?”趙師傅反問。
這讓杜澔有些尷尬,見過?他還真沒見過。
只是聽手底下說,原主當時是怎麼殺人的。
聽著就讓人瘮得慌,就是一爪子薅下去,被抓到的地方,一大塊血肉就被薅走了。
曾經有一次一把抓住了人家的麵皮,大半張臉都被扯了下來。
五指一按,顱骨都在發出脆響,手一鬆,人就是出氣多進氣少。
扣住脊椎那就更別提,一爪子下去,人就像是強制關機似的,直接倒。
“也不知道你家是怎麼教你的。”
見杜澔吭哧吭哧半天沒一句話,趙師傅搖搖頭。
“鷹爪功屬外家十分狠辣的功夫,看似只是爪,實則雙臂全都是兵器。
胳臂一掄就是棍;用手掌去砍,就是刀;用手指去插就是矛。
用手抓人就是五個血窟窿,回手就是一手肉。
這在常人看來,難道就合理?可信?”趙師傅反問。
杜澔一陣啞口無言,因為這事兒他無從反駁。
自家院子裡還殘留著原主抓出來的痕跡呢,說是虎豹抓出來的都會有人信。
“不過要我說,鷹爪功這類功夫,狠辣歸狠辣,行走江湖到也夠了,但遠稱不上是上流功夫。
配套的鷹爪功招式過於單一,且鷹爪功破外,卻破不了內。
粗鄙不堪!”
趙師傅一陣搖頭晃腦,似乎有著獨屬於他自己的傲氣。
杜澔心裡不禁腹誹,不愧是傲嬌,沒錯就是這種表面木訥,內心傲嬌得一批。
“趙師傅,您說的這一流水準,我是體會不了。
但您說二流高手,這二流高手的暗勁又是怎麼回事?
您說鷹爪功破外,不能破內,是不是說練鷹爪功,這輩子都練不出個二流出來?”杜澔反問。
暗勁的玄乎程度同樣不遜色於前者。
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