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麼都站在外面?這馬上就要開席了,進去吃喝啊!”
杜澔剛一來,看著飯店外面站著的人群就是一愣,旋即笑呵呵招呼著眾人就要往裡走。
不過在場幾人都是一臉的陰沉著臉,杜澔發現老趙的臉色格外難看,一旁的尚師伯臉色也不是多好看。
“呃師父,師伯,你們這是怎麼了?今個兒是大喜的日子,開心起來啊!”
杜澔嬉皮笑臉的,然而老趙卻是冷哼一聲。
“少給我打馬虎眼,你就是這麼請人的?”
“啊?怎麼了師父,有什麼不對嗎?這麼多人多熱鬧啊!今後大夥談及了這事兒,誰不朝您豎起大拇指?”
杜澔有些狐疑。
透過二老,他能看到裡面大廳已經是坐滿了人,光是這裡就是百來號人甚至更多。
而在對面飯莊,自己那幾百號弟兄已經是划拳喝起來了。
混江湖的誰不在乎一個面兒?自己這是給足了師父他老人家面子,這麼說他,他就有些生氣了。
正待杜澔準備不悅的反駁之際。
就見尚師伯輕咳一聲,“咳咳,小杜啊,師伯也知道你一片好心。
但你也不能強行把人家請過來吧?”
“呃這”
杜澔一時間也是有些尷尬,解釋道,“師伯還有師父,這個我的人可能是有些沒理解我的意思。
不過我可是囑咐過他們的,想來沒什麼大事吧?”
“哼!還沒什麼大事?你瞧瞧你乾的好事!”
老趙冷哼一聲,旋即指了指不遠處。
順著老趙的方向看去,杜澔眉頭忍不住一挑。
這兒怎麼連大夫也過來了?自己啥時候請大夫過來了?
但仔細一看,好傢伙,這是有人在接生呢!
就見一名年長的老大夫和幾個明顯長相英武的中年婦人支起一塊簾子在那兒一邊喊著使勁,一邊叫著熱水。
“師父,這怎麼還來了接生的?我可沒叫無關緊要的人過來啊!”
杜澔趕忙撇清關係。
“無關緊要?人家是宋氏形意門的再傳弟子,還不是你小子把人家給請過來的。
人家在家裡都準備待產了,好好的就被你的人給抬過來了!”
老趙這語氣越說越氣,就差指著杜澔鼻子破口大罵了。
杜澔也是聽蒙了,啥玩意?
底下的人就是這麼辦事的?
然而還沒完,他就看到一個老頭子坐在椅子上,拿著筷子的手都是顫巍巍的,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下一秒就得斷氣。
“還有這位,戴氏形意門戴老前輩,人家九十多歲的高齡,人家家裡都給他老人家準備了後世選好了墓葬,到時候死了也算是喜喪。
怎麼?你請過來是想喜上加喜是吧?”
老趙這話讓杜澔一時間無言。
他已經無從反駁了,特孃的到底是哪個混蛋這麼幹的?
哦對!是猴子這傢伙!
杜澔額頭青筋直冒,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所以猴子該死啊!
——
與此同時,距離利順德飯店對面間隔好幾家店鋪的斜對面一家茶館二樓雅間。
兩道人影正有些狐疑的看著這一幕。
“底下人是怎麼搞的?這杜澔怎麼沒死?不是說好了在錦葵路路口那邊動手嗎?”
郭老皺眉看著這一幕,尤其是看到杜澔安然無恙從黃包車下來時,他都有些不可置信。
此時他目光瞥向一旁的中年人。
“張總管,這次動手的是你的人吧?宮裡花了這麼多錢培養的殺手就這水準?”
郭老這話讓張總管陷入沉默。
“不可能!肯定是出了什麼岔子,還是他們剛好和這個杜澔錯過了?”
張總管眉頭緊鎖,以往他的人暗殺就沒有失手過。
更何況這次為了保障萬無一失,更是允許下面的人用了火器。
除非杜澔刀槍不入,不然必死無疑。
“不要急,我先讓人去那邊看看。”
張總管皺眉說著。
——
而另一邊,錦葵路——
趙師奇最近感覺自己挺倒黴的,接連拜訪,然後接連受挫。
彷彿每一個和他打交道的人都沒有好下場。
因此最近他抑鬱了好幾天,但好在今個兒都算是勉強振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