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師宴?”
杜澔也是想起來這事兒,旋即就笑著搖搖頭。
“師父,這難能讓師孃忙活,這樣吧。
既然是拜師宴,那作為弟子,我肯定不能讓師父您丟了面兒。
三日後,就英租界那邊利順德大飯店,宴請諸位同門師兄弟以及諸位同門前輩們!”
“啊!這不可不可!”
僅僅一聽,老趙就連連擺手。
利順德只要是在津門討生活的就沒有不知道的。
這家大飯店最早可是能追溯到同治年間,之後多次改建,股東有洋人也有華人,算是津門數一數二的大飯店。
同樣來此的名人以及大人物不少,如以前的李中堂,還有各位名人雅士,以及諸位大人物。
哪怕是現在,一些來津門的大人物,也會選擇在利順德下榻,乃至用餐。
佔地面積極廣,不僅有住宿,還有吃喝,有西餐更是有中餐,廚子都是這年頭頂尖的。
但同樣開銷也是巨大。
“這如何使得,隨便就行,隨便就行,用不著花這個冤枉錢。”趙師連連擺手,似乎很不適應這種大場面。
杜澔還有些困惑,要知道徒弟給師父置辦這樣一次大場面,大宴席,絕對是狠狠給作為師父的老趙漲了一波臉面。
而且杜澔覺得趙師不應該拒絕才是。
畢竟後半生一直都是落魄潦倒的模樣,如若能揚眉吐氣一番,不應該拒絕才是。
就在杜澔心中困惑之際,一旁的師孃卻是一語道破。
“唉,小杜啊,師孃和你師父都知道你的心意。
可是你師父他啊,哼!自從身子骨不好,脾氣你也看到了。
你要是場面搞那麼大,到時候可來不了多少人。
他是怕到時候你把場面張羅起來,冷場呢!”
聞言,杜澔恍然,再看一旁的老趙,發現這小老頭一張老臉漲得通紅。
這已經是有些揭醜了。
畢竟活了這麼一大把歲數,人脈關係少得可憐。
到時候場面張羅起來,沒幾個人,反倒成了笑話。
杜澔眼珠子轉了轉,便是笑道,
“無礙,我就定幾個包間就是了,再說,我不覺得到時候人會少。
總之師父師孃,你們就甭操心,就是需要您二老通知一下尚師伯。
反正弟子肯定會把宴席置辦的熱熱鬧鬧的!”
見杜澔要來真的,師孃也是有些急了。
趕忙勸道,“唉,小杜,你沒必要這樣,利順德那隨便一個包間花費可不少。
別浪費這冤枉錢,你師孃我在家裡隨便置辦幾桌就行,在家裡吃著還放心些。
而且隨便幾個錢就能吃的飽飽的。”
“哈哈,師孃,您別說了,弟子知道您的意思。
但您操勞半輩子,我這個做弟子的,那也算是自家人,盡孝那也是應該的吧?
而且利順德不算啥,只要師父師孃能吃得開心,花點錢不算啥,弟子有錢!”
杜澔拍著胸脯,這麼做,他不僅僅是想要為師父師孃做點什麼。
同樣也是一次在武行圈子裡宣揚他地位的舉措。
聲勢鬧得越大,代表他在形意門越是代表正統,同樣也是為師父造勢。
武行圈子裡,徒弟與師父都是相輔相成的。
你弟子出名,要是師父籍籍無名,那也說不過去。
順帶著,杜澔也是想蹭一蹭尚師伯在武行圈子裡的威名。
要知道尚師伯在武行圈子裡,絕對是僅次於宗師級的大人物,說是武行名宿也不為過。
有了武行這一層正統的身份,杜澔往後混江湖也會更加方便。
不會再有人拿他出身說事。
畢竟底層出身,與武行出身還是不同。
這年頭不少武術大家都是大人物府上的座上賓,所以一些名門正派的武行弟子,地位還真不見的有多低。
其次,就是杜澔希望能借此,往後招攬那些武館打手會方便很多。
“哼!老婆子,你就別勸了,這臭小子現在渾身都是銅臭味,他既然想花這個冤枉錢,那就讓他花。
老夫倒要看看他能有幾個錢能花的!
這麼快不就把錢當錢,萬貫家財也得敗個精光!”
老趙輕哼一聲,雖說在冷嘲熱諷,好在是接受了杜澔好意。
離開趙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