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若說先前段長生周身防禦如同一個圓球,那此刻他就像是那被刺破錶皮的氣球,整個的力開始散亂起來。
半晌過後,杜澔靜靜的站在原地,大口大口喘息著。
饒是接連一口氣爆發連續猛攻,以杜澔的身體素質也有些扛不住。
不過金手指出了名的續航能力強,只要他稍稍歇息,就能恢復如初。
遠遠看去,杜澔的毛孔開始紛紛張合,一股股肉眼可見的熱氣自體表蒸騰。
就是這汗珠倒不是很多,只是如今天氣還不算太冷,熱氣能如此明顯這十分罕見。
正所謂內練一口氣,你功力厚不厚看的就是這口氣。
這一幕看的老趙,老尚以及一眾年輕後輩都是連連稱奇。
尤其是老趙,他算是看著杜澔一點點成長的。
就算加上杜澔早些年學習家傳武學的經歷,那也就十幾年的功底。
十幾年的功底但是在老趙等人看來,這分明有三四十年功底的人才有的氣。
這一口氣太長了,哪怕是武當那群擅長吐納的道士,三四十歲估計也做不到這地步。
氣越長,你發勁可更加綿長,同時出招時的連續性也能更持久。
就好比一些體弱多病之人,本身就氣短。
這類人讓他們打一拳,他們就得喘幾口氣,如若讓他們打一套快若疾風的連招。
別說打完,打半招就得累夠嗆。
再比如,就好比練習八段錦這種養生功夫。
武當那些道士,能夠按古法去練,且一次性練好幾遍都是面不紅氣不喘的。
可一些沒練過的,沒怎麼運動過得,讓他們練後世的國體版,估計也得大喘氣。
一些體質弱的可能一套都練不完就得汗如雨下。
這就是差距。
只是相較於此刻杜澔只是換氣疲憊的情況來看,一側的段長生面色就有些發白了。
站在那兒身形都有些搖晃,同時在地上能看到好幾道被踩裂的清晰腳印。
最後一招,他擋倒是擋住了,就是這差距肉眼可見。
接連退後了四五步,直至第五步這才一腳腳後跟猛地抵住旁邊一側的花壇,這才不至於栽倒。
的確此刻段長生的狀態很不好。
看著杜澔的眼神有些複雜也有些不甘。
這種天賦,幾乎是羨慕的質壁分離。
感受著雙臂的發麻發脹,以及骨骼的疼痛,他可以肯定接下來至少半個月他沒法和人高強度比拼。
骨頭斷應該沒斷,雖說杜澔那一下拔了他的根,打亂了他的下盤。
但他也順勢用了太極的順勢而為的卸力法子,順著對方的勁一步步後退。
至此這一招算是化解了大半,饒是如此,僅存的勁力還是讓他有些苦不堪言。
那一劈掌,隱隱有結合了鷹爪功,劈勁,千斤墜,等等勁力。
一壓一拽一拖。
一壓那一下就是用上了千斤墜的勁力,因為是由上到下,蓄勢而發。
所以杜澔幾乎把全身重量都給壓了下來。
加上拖拽手臂的慣性,故而,這玩意就如同一種古刀法,拖刀計的打法。
把手臂當成拖刀,用出了關二爺的第一刀砍人不見血的效果。
正所謂關公平時不睜眼,睜眼必殺人!
所以這會段長生心裡莫名還有些慶幸。
“我慶幸個什麼勁?”
猛地段長生就感覺一種深深的恥辱。
被一個晚輩打敗了,自己還慶幸上了。
慶幸自己沒有死在這一招上?
此時院子裡格外安靜,杜澔和段長生默然不語,同樣旁邊圍觀的眾人也是久久不言。
誇張!太誇張了。
看著這宛如遭到颱風侵襲過得院子,大家都有些不敢置信。
最不敢置信的就是兩位老一輩了。
本以為兩個小輩,切磋也就切磋了。
結果打著打著硬是打出了堪比武術名家的水準,出手更是招招致命,幾乎沒太多留手全在用狠招。
以至於原本想過在關鍵時刻中止切磋的尚師傅,直到這會才回過神來。
“咳咳!好了,可以了,不要比了。”
老尚乾咳一聲,這會他臉上的震驚之色依舊沒有消散。
一旁的老趙也是附和道,“對了就算了,再打就有些傷了和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