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聽到他這話,坐在不遠處一群人卻是響起了一聲冷嘲熱諷。
“說大話誰不會?陳先生,希望你們的人到時候不要出醜才是!”
面對那人的嘲諷,陳先生沒有多說什麼。
只是轉頭看向舒秘書,正色道,
“我不管你認識誰,想提攜誰,誰要是今日給我狠狠出了這口惡氣。
以後這個人情我記下了!”
聽到這話,舒秘書心中頓時一喜。
但看到那群人之後,臉上又不禁有些忐忑。
那群人不是別人,赫然是東洋在這邊的領事館的武官以及外交人員。
今日動靜鬧這麼大,東洋人武術家又是揚言要來踢館的架勢。
作為駐這邊的領事館武官和外交人員,自然要為他們本國的民間人士助威。
自從前朝時期和東洋人多次碰撞較勁,且多次落敗之後。
東洋人在戰爭上佔盡了風頭。
而對方明顯不甘於此,覺得戰場上他們要贏,文化上,以及各個方面也要贏。
這種情況很能理解。
畢竟家裡養了一頭白眼狼當狗,平日裡這條狗一直十分溫順。
但隨著主人病倒了,這條狗就想盡法子想要摸出原主人的一切。
否定,乃至在各個方面佔據主導。
這些年對方不僅在這邊開報社,搞各種滲透,搞暗殺,開辦學校。
國際上也是開始進行輿論輸出。
不僅如此,對於民間也是大有動作。
首當其衝的就是一些棋壇高手,書法藝術人才,揚言要來這邊打遍天下無敵手。
只是藝術,棋壇領域他們直接碰了一鼻子灰。
老一輩的藝術家,棋壇高手,那可不是吹得,他們根本就碰不過。
這方面搞不過,其他方面也在發力。
武術圈也是如此。
從前朝末年開始就陸續有東洋武術家渡海而來,開始挑戰各路高手。
尤其是津門這塊地方,在前朝時期東洋人設擂臺挑戰還算是比較常見。
那時候他們一開始的確佔據上風,打敗了不少高手。
後來感覺打擂臺沒幾個能打的之後,就開始挨個拜訪名家開始公開踢館挑戰。
結果嘛,自然大多都是鎩羽而歸,但有一點,雖然敗了就是勝率還真不少。
這點還確實如此,雖然記載的大多都敗了,但期間他們還是勝了不少人,最後踢到鐵板這才作罷。
而且他們大多都十分無恥,敗了就十分乾脆的跪地拜師。
偏偏還有人信了,覺得洋洋得意,就收了這些東洋人為徒,把一些壓箱底的功夫教給了對方。
雖說時過境遷,隨著前些年東洋武術家大多踢館失敗後,東洋武術家偃旗息鼓多年。
這次如此興師動眾而來,舒秘書心中不忐忑就見鬼了。
人家大費周章來這一趟,要是沒點準備是不可能的。
更何況,此前就舒秘書所知道的是。
早些年那些踢館失敗最後夾著尾巴回國的,大多是碰到老一輩武術家。
可今日的天下英雄會,早就說明了,老一輩不會切磋。
老一輩頂多就是展示一下各自門派的武學。
再看那群東洋武術家,果不其然,除了少數幾位老者之外,其餘無一例外全都是年輕人。
這分明早有準備!
“麻煩大了啊!”
舒秘書擦了擦額頭的汗,和陳先生又聊了幾句,這才快速朝著杜澔所在區域而去。
“舒秘書你怎麼來了?”
看到來人,杜澔有些詫異。
“唉,別管我怎麼來了,現在你們麻煩大了!”
“麻煩?”
舒秘書滿臉的焦急,然而杜澔則有些懵。
“是啊,剛剛我和臺上的陳先生聊了。
另外下來也瞭解了一下情況。
你看到那邊沒有!”
說著就見舒秘書指了指一個方向。
杜澔順著對方所指的方向看去,赫然就看到一大群胸口掛著相機之人。
不僅有掛著的相機,還有那種立式很大塊的攝影機。
“這是記者?”
“對!東洋來的記者!”
舒秘書無奈道,
“東洋人這次就是打算讓咱們出醜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