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也是紛紛將目光看了過去。
就見不少人已經開始上工,而有一群人在此刻顯得格外扎眼。
那赫然是一群金髮碧眼的洋人。
被這麼多人當猴子一樣看的洋人,多少是有些不好意思。
不過考慮到最近的一些遭遇,他們還是遲躇著朝船舶處走去。
然後大家就看到這些平日裡高高在上的洋大人,這會竟然一個個開始扛起沉重的箱子或者麻袋,一次又一次往復不斷地運送搬運貨物。
“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學生們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然後他們的眼眶紅了,不僅眼眶紅了,這渾身都忍不住激動的打擺子。
對於他們這些學生而言,他們比普通人知道的更多。
更知道恥辱為何物,這些年,隨著前朝的腐朽,對外事宜上多次吃虧。
以至於他們這些學生的脊樑好似都要跟著這些事件彎曲下去。
多次的賠款,多次的割地,讓他們好似看不到希望。
但偏偏他們又是最勇於發聲的那一批人。
眼下這一幕對他們的衝擊是無以復加的。
或許他們不知道,這就是一群底層洋人,被迫在這裡幹活。
但在他們眼中,彷彿是在狠狠的出了一口惡氣。
如何不讓他們激動?
這就像是後世,哪怕一位國人在海外,對一些對自身國家誹謗之人,也敢出言正面怒懟。
這種看似稀疏尋常之事,只要發在網上也能引起無數人的叫好。
並非是大家錙銖必較,而是代表著你有那份覺悟才能去體會那種感覺。
才能去體會那種感動。
此刻這些學生亦是如此,如若說先前對杜澔這個民營老闆,他們只是覺得對方是個好人,那現在或許可以打上愛國的頭銜。
杜澔估計這會還不知道,自己竟然就這麼在學生群體裡獲得了極大好感。
可以預見興許再過不久,這群學生就會把今日看到的一幕,帶回學校口口相傳。
與此同時,看到這份報紙的還有許多市井小民,以及一些達官顯貴。
當這份報紙送到京城,某一家貴胄府邸時。
嘭!
“一派胡言!如此報道,我還以為報社一直剛正不阿,眼下看來也不盡然。”
上手的中年男子冷哼,眉宇間有著化不開的冷冽。
見狀,下首的張總管不禁擦了擦額頭的冷汗,舔著臉笑道,
“爺!這個這個定然是胡編亂造,只是耐不住市井愚民篤信報紙”
上首之人沒有理會張總管的話,而是面色冷峻的反問,“哼!我只是很好奇,為何這個杜澔還能活蹦亂跳的?”
“這這個”
張總管額頭的冷汗更多了。
他也是有些無奈,多次刺殺,動手腳。
結果這杜澔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好似任何手段都對他無用般。
“還有他現在搞出的這個勞務派遣公司。
此前我還不知此人用意,眼下我倒是明白了。
一旦等他這個公司逐漸擴張起來,光是此人拉攏的勢力就不知凡幾。
到時候此人就是津門極大的一股勢力。
而我們呢?什麼也得不到!”
說到這裡中年人臉色更加難看。
他的大業!他的大業啊!
竟然因為這杜澔處處受阻。
聞言張總管也是面色一僵,心中更是惶恐。
他想了想,眼珠子一轉,旋即笑道,
“呵呵,爺,這個咱們其實不妨可以換一個思路!”
“換一個思路?如何一個換法?”
“杜澔此人性格乖張,行事看似肆無忌憚,但每次落子都很有考究。
依老奴看來,想要對付此人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但對付此人,老奴看來最好不要對著來,正所謂盛極而衰”
“你是說捧殺?”
“正是如此!”
——
對於這些蠅營狗苟,杜澔當然不知道,他這會已經在為接下來的天下英雄會在做準備了。
趙府——
“明日的天下英雄會,你小子準備的如何了?”
老頭子一如既往的端坐在椅子上,不過提到這事,他還是比較重視的。
“師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