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段長生心中一驚,已經能隱隱感受到左臂的疼痛,如若再不加以應對,這關節肯定會被對方卸下來。
且這會他還感受到杜澔這一手之中還夾雜著鱷魚絞殺甩尾的勁力。
頗有點分筋錯骨手的手段了,如若不加以應對,不僅僅是關節被卸下來,整個手臂都會齊根從肩膀上撕扯下來。
更別提杜澔兩隻手掌還以鷹爪功的爪功在死死遏制住他的手臂。
倒是就不僅僅是手臂撕扯下來,血肉筋膜都會被撕開。
好像一條蟒蛇即將攪碎他的手臂。
就在杜澔準備繼續發力迫使對方投降認輸之際。
忽的就感覺對方手臂猛地一甩,好似一杆甩動的大槍,一股彈抖勁瞬間作用在杜澔全身。
隨後杜澔就只覺手臂一麻,對方的手臂就像是滑不溜秋的泥鰍快速從自己手臂中抽身而出。
且在抽身後的瞬間,對方手掌一個變化。
也不知對方這手是如何變化的,杜澔就感覺眼前一花,手掌已經印在自己肩頭。
然後杜澔就感覺手臂一瞬間失去了作用了,無力的垂下。
身形快速後撤幾步,又是接連甩動手臂,這才感覺到些許知覺。
“這這是老孫的卍字手!他怎麼會的?!”
且不說場上的杜澔多吃驚,這會臺下的老趙撐著桌椅扶手騰的就站了起來。
眼睛死死的盯著段長生此刻的手勢形狀,臉色格外難看。
瞥了眼自家師兄,嗤笑道,
“師兄,你這弟子到底是你的弟子還是他老孫的弟子?
怎麼連卍字手這種獨門秘法也被他學了去?
怎麼難不成是我形意門功夫不夠多?還是不夠他學的?”
老趙這話屬實字字誅心,偏偏老尚一點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他這會也是一陣面紅耳赤的,看向自家徒弟的眼神都快吃人了。
如若說先前還只是略微發綠。
這會他都感覺自己頭頂已經綠的發紫了。
“師弟無憂,此事後面我會給你個交代的!這個逆徒,他不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老夫絕不饒了他!”
老尚氣得一拍扶手,臉上一陣青一陣紅的。
這事兒可大可小,主要是這卍字手的來路問題。
別人主動教的,那叫背叛師門,在未經本門師父允許的情況下就轉學別人武學。
而自己偷學的,那叫壞了江湖規矩,說出去讓人不恥,丟人!
無論哪種,他絕不會輕饒了這逆徒!
接連的交鋒,兩人這會都有些氣喘。
看了眼不遠處站定段長生,就連杜澔也不得不佩服,人家這應對的手法還真是層出不窮。
兩人期間交手,杜澔完全就是形意門那些招數翻來覆去的用。
反觀對面,已經用了他好幾種看不懂的拳法,腿法,乃至一些他都看不懂的招數。
而且對方在激發暗勁之後,杜澔也清晰感受到這種把暗勁練到雙臂和雙腿之人的難纏之處。
因為但凡被對方雙手雙腳觸碰,都能感覺到一種如針錐般的疼痛。
自己的暗勁僅僅練到了手,且還未練全,練通透。
哪怕以雙手格擋,以手上的暗勁功夫去化解對方的暗勁,依舊有些發麻發漲,這種感覺一開始還好,時間久了杜澔就感覺難以招架。
這不是說氣力大就行的,亦或者身體素質好就能硬扛的。
而是打著打著,杜澔就能感受到許多地方都開始迅速出現淤青之色,並且還伴隨著些許紅點。
且淤青的地方,更是痠軟疼痛,還是那種刺痛之感。
好似在和對方交手的瞬間,自己的毛細血管就被打傷大半。
也就是對方沒想過把勁力再往杜澔體內更透一分。
不然如此長時間的交手,杜澔這會臟腑都傷的不輕了。
“也就是說,面對這種高手,最好的應對之法,就是快!
越快越好!如若能最快速度制伏對方,那自然再好不過!”
念及於此,杜澔開始徐徐深呼吸一口氣。
體內氣泡能量雖說已經啟用,開始對傷勢部位進行調理修養。
可傷勢可以痊癒,疼痛是沒法短時間化解的。
“段師兄,您功夫遠高於我,繼續下去也沒什麼意義。
不如這般,一招定勝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