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澔看向身邊的楊二郎,
“讓弟兄們練練你們的騎術。”
“是澔爺!”
楊二郎點點頭,然後就見他將兩根手指放在嘴中,旋即一聲嘹亮的口哨聲便吹響。
隨著這一聲嘹亮口哨聲響起,無論是正在休息的弟兄,還是在各自操練的弟兄全都開始往中間集合。
僅僅片刻功夫,五十多號弟兄全都分成五排排列整齊。
佇列看著像是那麼回事,不過到底是有真材實料,還是銀槍蠟頭就不好說了。
就聽楊二郎再度一個音色不同的口哨聲響起。
前排的弟兄快速從馬背旁的皮囊子裡取出一面紅色的小旗。
小旗揮舞間,五個縱隊騎兵開始徐徐向前面快走著,起初速度還不快,但隨著時間流逝,速度一點點加快。
直至速度飆到了極點,這五個縱隊的騎兵開始圍繞著廠房開始飛馳。
劇烈的震盪,震得外面的門窗都是哐哐作響。
隨後再又是一面黃色小旗揮舞間,所有人抽出腰間佩刀,開始奮力揮舞。
“澔爺,這刀術也是趙師傅教的,他對馬上刀法不是很瞭解,不過還是教了這麼一手。
不過我試了試發現在馬背上這一套刀法不是很好借力。
便是讓弟兄們稍微自由發揮了一下。”
聽著楊二郎的解釋,杜澔微微頷首。
看得出,這所謂的馬背刀術,確實粗糙的不像話,甚至就是怎麼好使怎麼來。
但他也不能強求什麼,只是重點觀察騎兵的佇列和叢集衝鋒時的大致感覺。
看著還算可以,起碼沒有亂糟糟的。
“嗯,讓弟兄們再轉一圈就讓他們自由操練吧。今日讓人從咱們的倉庫裡把那些長槍都給我調過來。”
“澔爺您這是”
杜澔淡淡道,“讓弟兄們練槍,能夠在馬背上開槍的法子!”
楊二郎感覺有些口乾舌燥,這已經不是尋常幫派該練的東西了,這難道是打算往軍隊方面走?
“澔爺,這會不會有些太快了?要不等弟兄們人多一點,馬匹和軍備再多點我們再說?”
“什麼意思?”
杜澔也是被楊二郎這話搞得有些迷糊了。
見澔爺還不懂,楊二郎只能嚥了口唾沫,解釋道,
“就是澔爺,您要是想起事,咱們這點人不夠格啊!
再起碼也得要萬人規模吧?”
聞言杜澔臉頓時一垮,沒好氣道,“你小子想什麼呢?”
“起事?你是有幾個腦袋砍的,還起事,你想死別拉著弟兄們一起去送死。”
說著杜澔搖搖頭,"總之這和起事沒半毛錢關係,讓你這麼做,只是接下來有點動作罷了。"
有些事他懶得和楊二郎說。
就這傢伙的腦子,估計說了他都得解釋一大堆。
之所以要這麼做,主要是他發現厲爺這一波怪異舉動,有點和記憶中的一次事件能對應上。
今年是一二年。
這一年,東洋人暗戳戳搞了一波大動作。
也就是他們想要將滿蒙和這片土地的人分開。
畢竟東洋人也清楚,對付一個團結一體的大國很難。
可要是將其內部進行分化那就很簡單了。
所以杜澔沒記錯的話,這件事還是好幾人同時策劃的。
其中去年貌似就嘗試過一次,但是失敗了。
原因很簡單,人家想拉攏如今東北的主人,結果人家大老粗歸大老粗但一點也不傻啊。
人家不願意摻和幫忙,加上當時國際上的干涉,這計劃也就破產了。
不過今年人家不死心又來了一波。
這次人家學聰明瞭,一邊拉攏如今內外蒙那邊的貴族,一邊不斷給東北的老張送好處,給各種許諾。
目的也不是求人家真的會幫忙,無非就是緩兵之計,先把對方穩住,只要對方不礙事就行。
而另一邊,他們還拉攏到了前朝的遺老遺少。
也就是如今杜澔的死對頭,京幫背後的主子,那位曾經的貴族,如今的善老爺。
沒記錯的話,東洋人先會將大批軍火運輸至公主嶺,在透過那邊轉移至內蒙各地。
說白了就是東洋人給人遞槍,從而製造這邊的內亂。
計劃很簡單,但實施起來就很難。
這次計劃貌似同樣是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