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澔爺,捲菸廠這效益一直是不錯的。
尤其是最近,據說有幾家西洋捲菸廠被咱們搞得有些賣不出貨了。
聽說就連他們這些正規捲菸也有些賣不動,開始想法子降價呢。
至於具體賺了多少錢,我也不是很清楚。”
阿豪說著搖搖頭,他畢竟只能算是捲菸廠的編外人員,對詳細利潤還真不清楚。
杜澔倒是清楚,之前就有人和他彙報過。
光是上月,捲菸廠給他帶來的利潤就是五萬大洋。
不過這一波全都得補貼到勞務派遣公司去。
但這月的效益更好,據說捲菸廠僅僅一週的純利潤就有一萬大洋。
可別小瞧這個數字,這代表津門這塊地方,將近五分之一的市場被他佔據了。
不過杜澔也清楚,阿豪所說的正規香菸會降價,倒還不至於。
人家本就是和他區別競價。
杜澔相信自己這五分之一的市場,絲毫沒有動搖那些正規西洋香菸的市場份額。
哪怕自己的市場佔比達到五分之二,乃至五分之三,人家的市場份額依舊沒什麼變化。
很簡單的道理,有錢人不在乎多花點錢。
而杜澔這小作坊,哪怕佔據五分之二的市場份兒,可實際利潤還不如人家十分之一市場份額賺得多。
原因就是,走量的貨,如何能和這些高階產品比。
人家一盒香菸頂的他杜澔買好幾盒的。
“對了澔爺,我最近逮到一個人,不知道您感不感興趣?”
“逮到一個人?”
杜澔眉頭一挑,對方既然這麼說,那這人自己多半認識。
“哦,誰?”
阿豪臉上浮現出一抹自得之色,好似一個等待誇獎的半大小子。
“嘿嘿,那人名字叫趙師奇!”
“你抓到他了?”
杜澔一臉怪異,這趙師奇不說他都差點忘了這號人物。
沒記錯的話,這人好歹也是曾經的青幫大佬怎麼就落到阿豪手裡?
“對,澔爺,您不知道,咱們是在津門港那邊撿菸頭的時候發現這傢伙的。
我之前就瞭解過這趙師奇貌似和您有仇。
所以我就讓人留意這人,手底下的弟兄這一發現,我就帶人趕過去了。
當時那小子正準備坐船出海呢。
我就趁他跟班幫他買菸的功夫,直接給敲了他的悶棍現在人就被我們關著,澔爺您要不去看看?”
——
一連好幾天,趙師奇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過來的。
在他印象中,幾天前自己應該是準備登船的,只是剛出附近的茶館準備讓大頭他們去買點菸,以便途中所用。
結果這剛出茶館就感覺腦袋一疼,他就失去意識了。
再次醒來時,就來到這片黑漆漆的地方。
他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客輪的船艙,而是一間民房。
他就是在這樣一間房子一連被關了好幾天。
這些天他一直在想到底是誰對自己動的手。
他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杜澔。
對於杜澔,他現在是又怕又恨,偏偏一點辦法也沒有。
本來還想在津門待著,但隨著英雄會次日的報紙刊登。
他就知道津門這鬼地方自己是沒法待了。
與其待在津門擔驚受怕的,他就想到乾脆潤到海外。
正好那邊也有他們青幫的一些分舵,興許在海外混個幾年他又是一條好漢。
雖然海外的情況艱苦是艱苦了一些,可成大事者,哪裡是不需要經歷挫折的。
這點挫折在他看來不算什麼。
可還沒開始就腹死胎中。
只是經過他這幾天的仔細思索之後,他覺得又不太像是杜澔。
畢竟哪有這麼玩人的?
有這麼多機會搞他,怎麼偏偏就在他想要離開津門的時候搞他?
故而趙師奇覺得斷不可能是杜澔,真要是這人,他覺得這人怕不是腦子有病。
所以剔除這一選項後,他另外想到的就是青幫其他大佬。
畢竟以往內鬥他也蠻兇的,也沒少得罪人,被人搞很正常。
只是每天給人送菜送飯的就是沒見自己,趙師奇就感覺納悶了。
自己都這樣了,用得著這麼熬鷹嗎?
所幸到了今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