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澔爺!”
聞言楊大郎沒有絲毫猶豫就點點頭。
剛剛他也是在廝殺,他老弟楊二郎跟著澔爺,而他則是負責其餘絕大多數弟兄在猛攻最初的那一千號敵人。
“對了澔爺,那賈爺應當是跑了,等咱們鑿穿的時候,沒找到這老狗!”
“賈爺?呵,不管他!
手底下連人都沒幾個了,他翻不起什麼浪的。
先讓弟兄們休整,另外把附近阿豪的小弟叫過來,讓他們把身上的煙都給弟兄們發一發。
要是不夠就往其他賣煙的小兄弟們挪用一些,咱們用了多少貨,到時候讓他們自己回去報銷!”
杜澔說著隨意點了根菸,就這麼倚靠在一側牆壁,一邊閉目養神一邊抽著煙。
香菸這玩意對緩解疲勞很有效,難怪說戰場上這東西就是硬通貨。
雖說有著金手指加持,自己的體能一直都保持的不錯。
但不斷地殺戮,陸陸續續死在自己手裡的人已經有近百人,可謂是猛地一塌糊塗。
可這也導致那種精神上的疲憊根本難以壓制。
相較之下,哪怕是大師兄劉武才在殺敵數量上也比不了他。
可能一開始殺敵效率還要遠超杜澔,可畢竟是血肉之軀,鐵打的也不可能長時間保持如此高頻的廝殺。
所以在殺了大概三四十人後,劉武才基本上是喘息如牛,只能和其他弟兄們同進退,時不時才會出手一二。
相較之下,杜澔簡直是拖住了絕大多數壓力。
身上的刀傷多達十幾處,一些小一些的傷勢,在金手指的強大治癒能力下,基本上幾分鐘之內就結疤好利索了。
但那些深一些的傷勢,目前還僅僅處於止血狀態,想要好利索,還需些時間。
全身的傷勢徹底好利索,哪怕有金手指,估計也得養好幾天。
相較之下,跟著他一路拼殺,從未停歇過的大寶。
對了大寶!
杜澔猛地睜開眼睛,左右四顧,這才從人群中看到了一個堅定的身影。
大寶此刻也倚靠在一側的店鋪門口旁,身上早就被血水糊了一身。
有敵人的,但更多地則是自己的。
“來人,看看你們大寶哥還活著沒?”
杜澔招了招手,隨手指揮一個小弟去探探大寶的情況。
沒一會那小弟重新回來。
“回澔爺,大寶哥他說沒什麼大礙,就是需要緩緩。”
聞言杜澔皺了皺眉,大寶可沒有自己這麼變態的能力。
就算是再如何皮糙肉厚,跟著自己打完了全程,鐵人也扛不住。
可大寶這傢伙竟然一聲不吭,也就後半程對方跟著自己隱隱有些脫節,但還是奮力追趕護持。
想到這裡杜澔將手裡的金創藥丟了出去,“剩下的全給大寶用了。
他不同意,你就說是我讓他這麼做的。
另外把附近醫館的大夫給我叫過來,帶上外傷藥,讓弟兄們都給敷上。
用了多少到時候澔爺我都給他們補上。”
“是澔爺!”
小弟感激的拱了拱手,旋即興沖沖的開始張羅起來。
要知道許多時候,幫派廝殺,一些尋常小弟很難得到大佬的及時救治。
往往就是事了之後,上頭髮了賞錢,弟兄們自個兒拿錢找大夫看病。
杜澔不知道小弟心中所想。
如若知道,肯定會不屑一顧。
什麼玩意兒?
懂不懂什麼叫資本家,真正的資本家那是打一棍子給一甜棗,永遠給員工充足的動力。
那種只顧著把底下人當牛馬在用的,那不是資本家,那是奴隸主。
他可捨不得弟兄們損失太多,損失任何一個他心裡都在痛。
眼下這一波血戰下來,他可以毫不誇張的說,這剩下的弟兄,往後全都是精銳。
再遇到類似的事兒,只要敵人層次和賈長清這些人差不多,戰損還能進一步壓低。
“哐哐哐!”
就在此時,有弟兄已經衝著附近店鋪的房門猛踹幾腳。
“快出來!他孃的洗地了!”
“都特孃的給老子滾出來洗地了!”
這些弟兄十分麻溜,為了效率基本上踹幾腳喊一聲就快速踹其他房門。
如若過了片刻再度返回時,這群店家還沒出來,那他們就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