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六爺,一身家底,大半都在船上飄著。
活著的時候倒是有一兩千漕運船上水鬼,可現在,全被其他漕運大耍瓜分了個乾淨。
但六爺這蠢貨偏偏用他的短板,和人家的長處去碰。
水鬼上岸,又如何打得過陸上猛虎呢?
這不是老壽星上吊活膩歪了嗎?
相比兩人,賈長清,年紀在五六十歲,對於幫派打手,這歲數自然是快入土的年紀。
但對於幫派大耍,依舊算是當打之年。
加之賈長清所屬地盤,富得流油,又是自家老頭子的門生。
手底下最多能拉扯出兩三千號弟兄,能打能殺的也能拉出一兩千來個。
總之在王世海看來,之前壓根就沒有賈長清解決不了此事的選項。
畢竟這種底蘊,閉著眼都能把杜澔給揚了。
況且還是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
畢竟總不可能每次都那麼巧吧?
這次總不可能出現,李爺或者那位爺不長眼的出來,一起挑事,然後搞出來一個誤會吧?
在撇開這種萬中無一的巧合之外,王世海真不覺得會有問題。
“不會!張兄,你我還是商議接下來這利益分配之事吧!”王世海笑呵呵道。
“呵呵!也是,賈兄弟雖然腦子不如你我二人,但這家底還真是不俗。
拿下杜澔定是沒問題。
但這樣一遭,他怕不是也得傷筋動骨,咱們是的好好謀劃一下怎麼分配之事。”
張緒仔細一想,也是比較認可王世海的提議。
兩三千號弟兄,而杜澔據說僅有五六百號弟兄。
五六倍的人數差距,這能敗?那他們可以把腦袋擰下來當球踢了。
——
“所以你認識那人?”
杜澔輕敲著扶手,低頭打量著跪在地上的賣豬頭肉的老闆。
此刻對方一把鼻涕一把淚,臉上還有些紅腫,有一節手指更是斷了一截。
其實這種做小本買賣的,就沒有一個嘴硬的,基本上為了求活,他們什麼都願意說。
畢竟還要養著家裡一大家子人呢。
但對方一來,看到這麼大的架勢就知道事情不簡單,生怕殃及池魚,索性就開始裝傻充愣,想要糊弄過去,生怕牽連其中。
只是他卻是有些想岔了。
“爺!這位爺!小的是認識那人,不過小的和那人可是一點關係也沒有啊!
小的就是做小本買賣的,啥也不知道啊!”
壯碩如屠夫的豬頭肉老闆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不斷哭訴著。
“啪!~”
這老闆剛說完,就被楊二郎狠狠來了個巴掌。
“操!澔爺問啥你說啥,嘰嘰哇哇的幹啥?再有下次剁了你!”
這一通恐嚇,對方總算是老實了。
“爺!那人我不知道他叫啥,就是經常來我店裡面的常客。
不過就是一兩個月最近的常客,前天那事兒後,他就沒來過了。
而且他們經常是兩三個人一起過來豬頭肉就著酒水花生就開始吃吃喝喝了。
我聽他們聊天時,知道三個人,分別是叫什麼,耗子,蟲子,蛇哥。
名字奇奇怪怪的,應該是綽號。”
“他們還聊了什麼?比如透露了什麼資訊,經常去哪兒?口音又是哪裡?”
杜澔問的很詳細,一旁的陳警長一直是在旁邊圍觀。
聞言,也是詫異的看著杜澔,感覺對方查人,比他們警局還要細緻。
乍一面對這麼細緻的追問,這中年老闆也是有些懵。
足足思忖了良久,這才斟酌著道,
“去哪兒小的就是太清楚了,不過聽他們的口音,倒是有點像是薊縣那邊的。”
“薊縣?你確定?那邊不是津門郊外嗎?這點細微的口音差別你也能聽得出?”一旁的楊大郎皺眉道。
“這位爺,小的就是薊縣那兒的,這點我肯定能聽得出的。”中年老闆一臉篤定。
“好了,別打岔,繼續說!”杜澔擺了擺手。
“呃還說啥?”
中年老闆這會有些坐蠟,說啥?不是說完了嗎?
見此,杜澔也是耐著性子,腦子裡開始回憶著前世看過的一些刑偵片和一些法治紀錄片。
這要是剛重生那會,杜澔肯定大腦一片空白。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