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又怎麼說?”五爺有些詫異。
顧爺卻好似智珠在握,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嘿嘿,五爺,您想想,此前我們和青幫是什麼關係?
是不是咱們也就只能吃點青幫的殘羹冷飯,遇到事兒,別看咱們嘴上叫的兇。
可人家青幫大耍們,說不給我們面子就不給咱們面子。
說的好聽點,咱們青紅兩家百年前是一家。
可說的不好聽,就是青幫施捨咱們,把咱們當成呼來喝去的狗!
看似九龍一直遵守規矩,沒把事情做的太絕,可主動權從始至終一直在青幫手中,他們一句話就能讓咱們好看。
可現在,您看看,經過杜澔這小子鬧一鬧,是不是那些青幫大耍們都對咱們客氣不少了?
還不是他們在忌憚!
咱們紅幫能出一個杜澔,興許還能出第二個,第三個杜澔。
這小子就是混不吝,正好給青幫上點顏色。
有著這麼一條鯰魚攪動一下,這池塘裡的水才能活,咱們這日子也更好過一些不是嗎?”
顧爺分析的頭頭是道,五爺聽著聽著也是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原來如此,看來杜澔這小子還是有他的可取之處的。”
“可要是青幫九龍大怒,把怒火牽連到我紅幫身上,又當如何?”
“五爺,您覺得九龍當真能號令群雄?”
“呵呵,老夫知道你的意思了。”
聽到這裡,五爺捋須一笑。
“你這說法倒是巧妙,不錯,眼下杜澔在這兒攪風攪雨。
青幫內部就是一陣勾心鬥角,互相推諉。
要動我這偌大的紅幫,青幫不到萬不得已,那是絕不可能下定決心。”
說著五爺點點頭,“好了,此事老夫知曉了。”
“如此,那在下就先行告辭了。”
顧爺笑著,便是起身朝著五爺拱了拱手,這才轉身施施然離去。
隨著顧爺消失在視野內,原本還面帶笑容的五爺,臉色一下子垮了下來。
“五爺,看來您這兒也是有些家宅不寧啊!”
就在這時,偏廳拐角走進來一位老者,對方杵著柺杖,白髮白鬚。
赫然是半隻腳踏入棺材的八爺。
五爺瞥了眼八爺,冷笑道,“呵,你們青幫不也半斤八兩。”
“五爺!青幫如此乃體量過於龐大臃腫所致,紅幫明明是五爺您一言堂,嘖嘖!”八爺搖頭咋舌。
可五爺一點也不惱,只是嗤笑道,
“那又如何?總比你家好吧,你可是有個好兒子啊!砍個人,竟然連砍錯了人都不知道。”
此話一出,八爺老臉頓時就黑了。
“好了,不和你開玩笑了,既然給你機會,你不中用,那這中正街和你巴家無緣。”
五爺搖搖頭,“說吧,你今個兒特意來這一趟,所為何求?”
聞言八爺眼神閃爍了下,這才笑呵呵道,
“五爺,老朽可以每月支取我四方樓三成的利益,只求五爺能答應我一個請求!”
“哦?”
五爺眉頭一挑,“這四方樓雖然沒什麼油水,但加在一起也是頗為驚人。
三成利潤,你以後不混了啊?”
“這就不勞煩五爺您操心了,那是我自己的事兒。”
“行!那你說吧,什麼事。”
“還請五爺,今後如若杜澔執意要對我巴家動手,斬草除根,請五爺務必保住我巴家。
雖說我那兒子不成器,但也不想讓我老巴家的香火斷絕。
懇請五爺!”
說著八爺朝著五爺就是深深一揖。
“你就這麼怕他杜澔?”
聞言五爺眼皮一跳,有些愕然的看著對方。
杜澔在他印象中,雖然最近有些囂張猖狂了些,但他腦海中對杜澔的印象還是維持在以前。
起碼對他還算是比較懼怕的。
“五爺,您對您下邊人可是一點也不熟悉啊。”
八爺無奈苦澀一笑。
他現在已經無力去想別的,只求能保留他們老巴家的香火。
至於那杜澔,他是真怕啊!
最近做夢都夢到那瘋子帶著人要砍死他們全家。
“這這要求老夫答應倒是沒問題,不過你就沒別的要求了?”
五爺咂吧著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