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
聞言呂營長順著吳俊生所指的方向看去。
吳俊生趕忙道,“長官您看,這裡是蔡家屯以北的黑山嶺。
那裡可是有著好大一片林子,您說這夥人會不會發現事不可為後。
選擇直接遁入林子裡?”
聞言呂營長仔細思忖,還別說這可能性確實蠻大!
“嗯,很有可能!”
只是話雖如此,如若現在下命令,讓他繼續調集重兵圍困黑山嶺。
這樣雖然也行,可是他總感覺有種被敵人牽著鼻子走的感覺。
“混蛋!”
呂營長惱火的一拳砸在案臺上,
“把蔡家屯和孟家屯的人全部調過去,另外吳俊生!”
“卑職在!”
“你和我的副官,你二人各調集麾下四百人前往黑山嶺支援。
務必將敵人圍困於黑山嶺,我要他們死!”
呂營長惡狠狠道。
這就相當於,直接調集了一千八百人過去。
這讓吳俊生很是詫異,“長官,這樣一來,要是這只是敵人的調虎離山計,怕是不妙啊!”
聞言呂營長冷笑連連,“怕什麼?大勢在我!
餘下的所有人取消一切巡視任務。”
“餘下所有人一分為二,一部分留守鎮雄小道,一部分留守鄭家屯。
我要來個關門打狗!管他什麼計謀,我不准誰也逃不掉!”
“是長官!”
對此吳俊生從善如流的行了個軍禮。
既然人家呂營長考慮的如此周到,他自然沒什麼意見。
沒廢話迅速朝外走去。
與此同時,距離黑山嶺約莫五里地的區域,隨著一陣塵土飛揚,大隊騎兵朝著黑山嶺而來。
只是這隊騎兵在抵達黑山嶺約莫一里地後,果斷來個九十度大轉彎。
直接從西側而去。
“澔爺,咱們這不都到黑山嶺了嗎?怎麼就不進去了?”
“哼!進去幹什麼?等著被關門打狗?”
杜澔沒好氣的罵了句。
黑山嶺肯定是不能進去的。
更不能繼續往北走,繼續往北,鬼知道還有沒有別的敵人。
關鍵是深入太多,到時候都不知道怎麼回去了。
這種運動戰最忌諱的就是自己搞不清方向。
運動戰目的是讓敵人搞不清己方的意圖,最好是能把敵人晃暈,可不是為了把自己晃暈。
聽著杜澔的回覆,此刻楊二郎好似這才恍然大悟。
“澔爺,我懂了,您這是玩那什麼調虎離山是吧?”
“呵呵,你還不算笨。”
杜澔點點頭,他這一手只不過是對偉人拙劣的模仿罷了。
偉人那一手堪稱兵神一般的四渡赤水,簡直秀的人頭皮發麻。
低階的計謀是按照兵書和教案照本宣科,稍微高明點的能夠因地制宜,根據實際情況去考慮。
但出神入化的調兵遣將,那不僅僅是對調兵遣將的瞭然於胸,因地制宜,更是會順勢而為,且攻心為上!
四渡赤水的操作,堪稱是兵法和心理上的多重博弈。
以三萬兵力,把四十萬大軍打狗在溜。
杜澔當然是做不到偉人那種程度,甚至連皮毛都很難模仿。
因為這需要對人性的極度瞭解,以杜澔目前的閱歷還是粗淺了。
其次就是他充其量只能算是戰場新人,能打出現在的效果,那都是自己的超常發揮,加上弟兄們給面子發揮的都不錯。
“只是澔爺,我想到另一個問題。”
就在這時沉默許久的大寶緩緩開口,
“澔爺,我知道為什麼來黑山嶺的途中,您為何不惜讓弟兄們出現傷亡,也要陸續接連擊潰兩支敵軍。
您這是想盡可能吸引敵人的注意力,讓他們對這邊的重視程度上一個臺階。
只是我在想從敵人在鎮雄小道的佈置來看。
敵人很可能已經預判到我們要南下的意圖。
雖然不敢十足把握猜測我們會往南方突圍,可保不齊他們依舊會留守一部分兵力在這裡。”
大寶的思考量要比楊二郎多得多。
“不錯!但誰說我們要從鎮雄小道和鄭家屯出去了?”
杜澔這話讓大寶有些錯愕。
這倒是很難從對方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