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俊生一邊告罪,一邊則是忍痛從兜裡摸出一塊懷錶。
“兄弟,這次就當是我說錯話了,您多擔待!下次您要是再途經這兒,我肯定好酒好菜的招待!”
說著他一腳踹了旁邊副官楊子秋一腳,嘴上罵罵咧咧道,
“特孃的,還愣著做什麼?還不快給老子放行!”
“是!是是是!”
楊子秋趕忙屁顛屁顛的把關卡開啟。
見狀杜澔毫無心理壓力的接過對方的懷錶。
這玩意他很是不屑,一塊破懷錶,價值也就幾十塊大洋。
不過對於這種小地方的地方軍而言,估計也是大一筆錢了。
“下次注意點就行!”
杜澔淡淡說著,旋即一招手,“走!”
騎兵再度徐徐前行,直至隊伍逐漸從關卡走過,吳俊生這才長出口氣。
“呼!差點惹火燒身!”
吳俊生說著又有些不悅,衝著杜澔一行離去的背影吐了一口濃痰。
“我呸!什麼玩意,狗仗人勢的東西!不就是跟了個好老大嘛!”
他確實很不爽,嫉妒是真的嫉妒。
他就是窮苦人家出身,能夠爬到這位置,真就是一步一個腳印硬生生熬出來的。
前途可謂是一眼能看到頭,所以他很羨慕這種有靠山的。
“老大,我怎麼感覺還是怪怪的,這群人真是那張師長的人?我怎麼感覺不太對呢?”
楊子秋猶豫著道。
聞言吳俊生也是覺得有些疑慮,不過搖搖頭。
“管那麼多幹嘛,人都走了,難不成還要把人家追回來啊?
萬一人家是真的呢?你要咋辦?"
"呃那倒也是"
想了想楊子秋尷尬的點點頭。
——
“澔爺,咱們這一路過來還真輕鬆,您這點子真是絕了。”
楊二郎笑著朝杜澔豎起個大拇指。
因為這已經不止途經的第一個關卡了。
而是好幾個關卡。
大多數時候就是直接塞錢就能過,但偶爾還是遇到一些眼光毒辣的。
這些杜澔就是按照這套路直接矇混過關。
至於為啥能夠如此輕鬆。
這主要是老張的威名足夠好使。
雖說現如今老張的權力還沒那麼大,但也算是高層將領。
尤其是出了山海關後,人家的名聲就愈發好使。
這要是再過個幾年,就沒這麼容易了,畢竟那時候軍隊的改制在逐漸完善。
就算是嫡系部隊想要輕易呼叫,那也得需要證明。
杜澔擺擺手,“行了,都這麼多天了,早點幹完早點收工回家。
估計也差不多了,今晚直接動手!”
“是澔爺!”
眾人齊齊應聲,追了這一路,大家也是有些無聊。
也怕繼續拖下去到時候給脫鉤了那就不好使了。
只是杜澔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他們一行人離去沒多久。
吳俊生一行人越想越不對勁,最終還是派了個人去附近的城鎮找上級詢問一二。
看看二十七師是不是最近真的有秘密行動。
當夜——
小野楓人有些疲憊的捶了捶自己的屁股。
“八嘎,這一路還要多遠?華國為什麼會這麼大?我屁股都磨出血來了。”
"頭兒,聽他們說,還有一兩百公里呢,有的走!"
“豈可修!”
小野楓人煩躁的一拳砸在地上。
此時他們正圍在篝火旁,放眼看去附近都是遼闊的曠野。
偶爾有一些隆起的丘陵在附近,今夜是一個明月星稀的日子。
他們一百東洋人這兒有著好幾個火堆,而在旁邊青幫一兩百號人那兒同樣有著一些火堆。
大家涇渭分明,偶爾雙方領頭的會有一些溝通,但大多時候都像是陌生人。
“你去問問,他們為什麼不派人在四周警戒一二?”
小野楓人環顧一圈,發現大家的警備十分鬆懈,哦不,應該說毫無警戒。
除了他們這邊有七八人騎著馬在附近戒備之外,那群青幫的人壓根就是不管的。
一天兩天也就罷了,這一連好幾天一直都是如此,就算是泥人也有三分火。
起碼現在小野楓人已經到了憤怒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