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額等等,澔爺,我怎麼有點聽不懂?我這兒實在是不懂我這小兄弟是哪裡得罪了您?
畢竟他平素也就是幫我管著這一畝三分地,那也沒這個時間和能力招惹到您啊!”
張峰樓有些無奈,這杜澔的話他是真沒聽懂。
對此杜澔也不以為意。
“張爺不懂我能理解,那我就直說了吧。”
“我最近搞了個勞務派遣公司,這個張爺知道吧?”
“有所耳聞。”
“那昨晚有一艘洋人船長違規停靠在你們碼頭,這事兒張爺您知道吧?”
“嗯嗯?澔爺,這我不知道。但是違規?這何談違規?”
張峰樓狐疑,心裡也更是不滿。
“澔爺,這我是給您面子的。但您也不能這般欺負人吧?
船隻如何停靠,那是他們船長和船老大自己決定的,咱們總不能規定他們不能停靠在咱們碼頭吧?
這不是把生意往外推嗎?”
說到這裡,張峰樓就有些憤慨了。
媽的,這也太欺人太甚了,這杜澔竟然如此狂妄。
“嗯,張爺說的沒錯。”
杜澔點點頭,輕吐嘴裡的香菸,
“但是,張爺。
這些船隻可都是英吉利的船,眼下英吉利的船和我的勞務派遣公司已經簽訂了唯一合夥契約。
眼下出了這檔子事,我這個做老大的,要是不把這苗頭掐死,你說我以後還怎麼帶隊伍?
是不是誰都可以往我這兒薅一手?
都是混江湖的,張爺你說呢?”
說?
說你大爺!
張峰樓心中直罵娘。
什麼狗屁的唯一合夥契約,有個狗屁的唯一合夥契約。
“澔爺,事情不能這麼說,您要是不滿意,那完全可以找那個船長啊。
就像您之前說的,只會窩裡橫算什麼?”
說著張峰樓就一臉揶揄的看了眼杜澔。
心道,老子拿你的話膈應你,看你還能怎麼說。
“誰說我沒找那個船長了?放心,我是先處理掉那人再來的。
對於自己人我一向是比較寬宏大量的。
另外,張爺,今個兒我給你個面子,我只要他一隻手。
哪隻手拿得那鬼佬的錢,就把哪隻手剁掉,這很給你面子了吧?”
杜澔說著笑呵呵拍了拍張峰樓肩膀。
而張峰樓此刻已經是又驚又怒。
不等他開口駁斥,就見杜澔一揮手,
“動手!”
“你!”
“張爺不要動!你知道我手段的!”
杜澔說著靠近了張峰樓幾分,低聲道,
“敢還手,就開戰,老子連夜帶人砍你全家!”
說著杜澔不再多言,抽了口煙,噴了張峰樓一臉。
然而面對杜澔如此赤裸裸的挑釁,張峰樓並沒有任何動作。
哪怕藏在袖口裡的拳頭捏的咯吱作響,依舊沒有動作。
而此刻在場已經亂作一團,杜澔身後幾名弟兄在得到命令二話不說迅速上前就摁住了那個絡腮鬍漢子。
“你們幹什麼?!”
“你們幹什麼!給我放開!放開我!”
絡腮鬍漢子大吼,努力的想要掙扎。
只是他這種常年沉迷於酒色財氣之人如何是杜澔手下這群精壯漢子能比。
兩人分別摁住一邊,摁住對方的手跟鐵鉗似的,無論對方如何掙扎就是撼動不了分毫。
嘭!
一聲悶哼,腹部被狠狠打了一拳,這人掙扎的動作一頓,然後就被拖死狗一樣往一旁石墩子旁拖去。
“住手!”
見此,反應過來的張爺麾下馬仔們頓時大怒。
在他們的地盤,這群人還敢這麼囂張,這簡直反了天了!
“張爺,快攔住他們!”
“張爺!”
那些馬仔有的想要上前阻擾,有的看向張爺想要讓張爺拿主意。
面對這種一觸即發的情況,一直旁觀的老朱已經捏了把冷汗。
但看到澔爺一副穩坐釣魚臺,只是隨意杵立原地,臉上絲毫不見慌張的表情,他也不得不暗自佩服。
杜師弟還真是不簡單,杜師弟比他年紀還小,這顆心還真大。
“杜澔!你”
張峰樓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