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兄,這一點也不奇怪吧,畢竟這人是杜澔,他做出什麼事來,我都不覺得奇怪。”
一旁的張緒笑著搖搖頭。
他對此倒是並不感覺奇怪,反而有些高興。
"看來咱們估算的倒也不差,杜澔這種人就不是消停的主。
他還搞那什麼勞務派遣公司,最近可是狠狠搶走了咱們手裡不少利潤。
眼下他這又開始蹦躂起來,這反而對咱們是好事。"
“嗯!不錯!”
王世海十分認同的點點頭,
“張兄弟你說的沒錯,眼下這節骨眼,他越是蹦躂的越歡實,對咱們越是有利。
他要搞的無非就是壟斷那一套,想要從咱們青幫手裡徹底搶走蒸汽船的業務。
這事兒真要是被他做成了,往後咱們碼頭還有個屁的利潤。
到時候咱們別說賺錢了,想要維持碼頭都難。
最終咱們就算再不願意,也只能將碼頭所有生意拱手讓給他杜澔。
不過眼下情況就不同了。
他越是囂張跋扈對咱們越好。
只要咱們青幫內部這些大佬同舟共濟,不搭理他杜澔,不陪他玩。
這小子好不容易搭起來的戲臺子肯定也就沒戲可唱。
反倒是咱們可以看他杜澔一出好戲!”
聽到王世海這番話,張緒聞言也是哈哈一笑。
杜澔的勞務派遣公司他們最近可是一直在盯著,盯著他杜澔的一舉一動。
外人或許不明白杜澔的一些彎彎繞繞,但他們兩個多少是猜出了其中的一些門門道道。
“王兄,看樣子咱們這計劃還是不錯的,要不繼續加把力?”張緒看向王世海,意有所指道。
聞言王世海稍作沉吟也是點點頭,
“嗯,是要給這事兒添一把火了,明個兒我去拜會一下張峰樓那廝。
都是咱們青幫自己人,我可得去安撫安撫啊。
至於張兄弟,你就多勞累一二,再去幾家酒館,不要怕塞錢。
這次就不要讓他們停靠在張峰樓碼頭上了。
換一家吧。”
“行, 我知道了!還是王兄弟你這腦子好用啊!
杜澔這人脾氣火爆,您這是吃準了他啊!”張緒笑呵呵拍了個馬屁。
聞言王世海仰頭一笑,旋即擺擺手,
“唉,張兄弟過譽了。
杜澔這人缺點如此明顯,我不過是隨手利用一下他的缺點罷了。
正所謂蒼蠅不叮無縫蛋,論打架,咱們的確是不如杜澔這瘋子。
但論玩手段,咱們能玩死他這小年輕!”
說著兩人對視一眼,都是會心一笑。
沒錯,此前那鬼佬船長之所以跳出來,除了他們船長圈子裡的怨念橫生。
另外就是有王世海和張緒的插手。
眼下計劃看來進展的很是順利。
杜澔果然睚眥必報,這不,如此一來就得罪了一位青幫大佬。
只要繼續這麼再來幾次,當杜澔把青幫大佬得罪一圈。
他就不信,杜澔還能繼續玩下去。
兩人的想法也是毒辣。
只要杜澔玩不下去了,加上大夥都對杜澔不滿。
到時候他們說不定就能借助厲爺這杆青幫裡的大旗,把這些其他青幫大佬直接擰成一股繩。
如此一來就算你杜澔再能敲山震虎,大家一起要乾死你,你還能有個好歹?
必然是死無葬身之地!
對於王世海以及張緒的謀劃,杜澔一無所知。
當然就算知道,他也懶得在意。
只會玩弄陰謀詭計的,不過是一群地溝裡的老鼠,不值一提。
入夜時分,英租界,愛丁堡道。
這兒算是英租界的富人區,住在這裡的都算是頗有些家產。
但又不屬於最頂級有權有勢的那一批,只能算是平民起家的商賈。
伯克維爾坐在餐桌上,與家人一起做著飯前禱告。
他算是個偽信徒,出發點和杜澔的性質一模一樣。
成為信徒,無非就是更方便能擴充套件自己的生意。
眼下加上他的一些經商手段,很顯然效果出奇的好。
“怎麼又是雞肉,我不想吃雞肉,我想吃牛肉!”
就在這時,餐桌上的小兒子有些不滿的看著眼前的餐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