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李爺點點頭,“不錯,如若此事是真的,杜澔這野心不簡單吶!
這買賣真成了,之後青幫真要被他給分化了。
畢竟誰能和錢過不去?
而且洋人的船,如若不停靠其他碼頭,那一些軍火買賣藥品買賣什麼的估計也能被壟斷。
嘖嘖,杜澔這一手妙啊!
不過具體實施起來估計困難不小。
就算那威爾遜先生真的和杜澔穿同一條褲子。
可以一位領事館武官想要撬動整個洋商們的船隻怕是有些難。
而且後續這件事還涉及其他人的利益。
如若利益分配不均同樣是個問題。
另外還有各方壓力。
最關鍵的是,那群洋商不可能這麼容易妥協的。
總之事情沒這麼簡單!”李爺搖搖頭。
聞言張八試探道,“那李爺,咱們要摻和進去嗎?”
“摻和進去!自然要摻和進去!”
李爺十分篤定道,
“眼下不管怎麼說這都是一本萬利的買賣。
咱們本身就有碼頭。
今後這勞務公司搞起來,到時候不可能船隻全都停靠在杜澔的碼頭。
以他碼頭的容量也不可能吃得下這麼多船隻。
所以這也是他說的,根據有碼頭的人,而多分配一些股份的原因。
到時候咱們碼頭的蒸汽船也會變多。
雖然在利潤分配上,是經過勞務派遣公司統一分派。
但是咱們有碼頭,一些隱晦的黑色交易這條線咱們這兒可不會斷,甚至會比之前更加興盛。
到時候咱們兩頭賺!總之不虧!”
李爺眼中冒著名為興奮的光。
道理其實很簡單,無外乎他把自己的腳行業務捆綁交給了杜澔的勞務派遣公司負責。
但一些如走私軍火,藥品,大煙等業務他依舊照做。
由於碼頭來往的洋人船隻比之前更多,他能交易的範圍也就越大。
甚至其他人都會跑過來和他做交易,到時候他光是做中間商都能賺個盆滿缽滿。
此時整個津門許多地方都在暗潮湧動起來。
不僅這邊在各自商議,另一邊,大鷹領事館內,同樣是發生著一場私下會議。
此刻作為領事館武官,威爾遜先生正坐在首座,而在他旁邊分別則坐著好幾個衣著華貴之人。
這些人不是別人,全都是來遠東這邊做買賣最大的幾個大鷹商賈。
甚至其中還有大鷹菸草公司的老闆。
“威爾遜先生,您邀請我們過來不知道是有什麼事嗎?
如果是私下交流,我更樂意在一場熱鬧的舞會上,而不是在這裡。
這會讓我感覺有些不太自在。
因為這裡太過莊重,這會讓我想到我們大鷹的上議院的。”
其中一名商人聳聳肩,一臉輕鬆的調侃。
面對商人的詢問,威爾遜臉上一臉的如沐春風,他笑著道,
“放心就是一些小事,更不如說是一個小小的要求。”
說著他就是將自己的一些想法述說了一遍。
過了片刻,當聽完威爾遜的要求後,屋內一下子寂靜下來。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始料未及。
“哦,上帝,威爾遜先生,您不是和我們開玩笑吧?”
“對啊,威爾遜先生,您不能這麼做,商人之間的交易是自由的。
你不能因為您的一些想法而強加到我們其他人身上!”
“對,威爾遜先生,這樣會大大遏制住我們在本地做買賣的方便性。
另外威爾遜先生,您這麼做,我覺得有必要找人聊聊,這完全與我們的精神不符!”
面對大家嚴厲的抗議,威爾遜一點也不意外。
他輕輕摸索著扶手,淡淡道,
“很抱歉先生們女士們,這並不是請求,而是命令。
你們知道的,作為領事館武官,我有權負責本國商人在遠東的利益。
很顯然,我覺得你們這樣太過自由很容易讓你們的利益受損,所以我需要做出一些改變!”
聽到威爾遜這話,大家愣了愣。
很顯然,大家沒想到威爾遜先生竟然會有如此無恥的一面。
簡直是把睜眼說瞎話發揮到了淋漓盡致。
“威爾遜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