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澔爺,今個兒你這場面搞得倒是隆重,只是我很好奇。
閣下身為紅幫的紅旗老五,怎麼今個兒連紅幫一個捧場的都沒有,就連五爺也沒到場?
這未免有些說不過去吧?還是說你這買賣有些貓膩?”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人不合時宜的開口。
說話之人,杜澔倒也知道,正是中局碼頭的那位田秋。
對方今個兒是親自到場的,這人長得頗為富態,年紀也不小,六七十來歲的樣子。
穿著一身前朝的長袍馬褂,手裡杵著一根柺杖,這可不是人家瘸腿,純粹是將其當做文明杖。
且這次過來人家帶來了二十多個小弟,一個個都是十分兇悍精壯的那一類。
眼裡兇光四射,明顯都是見過血的。
而且杜澔可以肯定,這些小弟裡面可能有人帶著槍,也可能全部配槍。
畢竟自從杜澔開了先河之後,津門槍擊事件貌似越來越多了。
由不得大家不小心。
聽到田秋這話,大家也是紛紛將目光看向杜澔,都在等一個答覆。
畢竟在場都是青幫大佬,很難讓人不懷疑,這不會是杜澔設局想要坑他們一把。
以身入局這種例子,可沒少見吶!
“呵呵!諸位,紅幫那邊在下也是發了邀請函的,或許再等等會有人來的。”
說是這麼說,但杜澔心裡也沒底。
這事兒本身是一件好事,他也想拉紅幫一些人一把。
只是如郭爺,趙爺,這兩個在紅幫和他不對付的,他也就懶得發了。
都不待見自己,何必熱臉貼冷屁股。
甚至就連五爺,他也給發了邀請。
畢竟五爺最近貌似還挺消停的,雖然不知道這老頭最近是不是在憋著什麼壞,但總歸於情於理都得發一份邀請。
對於杜澔的解釋,大家心中嗤笑。
清楚裡面內情的,諸如八爺和李爺,則是心中冷笑。
這杜澔哪裡是沒邀請紅幫大耍,分明就是已經和紅幫有些漸行漸遠了。
他們很清楚,杜澔與五爺貌似有些鬧掰的跡象。
加之如今杜澔已然有些脫離掌控,五爺這老小子倒也聰明,乾脆當起了縮頭烏龜,許多事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我不聽,不看,不問,不管,那這事兒就和我五爺沒關係。
想著這些,八爺眼神閃爍,微微捋須之下則是暗自點頭。
如若他是五爺這位置,他也懶得管了。
只要名義上杜澔還是紅幫之人,那杜澔就不能以下犯上。
“五爺腦子還是好使的,不過今個兒連派人來慰問都沒有,這事兒做的就有些不明智了啊。”
八爺心中暗暗想著,畢竟眼下這種情況。
不管怎樣,派個代表慰問,那絕對是百利無一害。
而就在八爺心中思緒紛飛之際,忽的,在碼頭這處倉庫新成立的勞務派遣公司外面響起一聲唱喏。
“紅幫季紅,季爺特來祝賀,送上賀禮以表祝賀!”
唱喏的是專門守在門口的小弟,聽到這聲動靜,大家齊刷刷看向門外。
卻見一位英姿颯爽的女子健步如飛的走了進來。
一雙明顯不符合女子的大腳邁入門內,而在她身後則是跟著八名小弟。
這些小弟都是肩挑著扁擔,一個個籮筐映入大家眼簾,籮筐上蓋著一塊紅布,顯然是為此準備的賀禮。
賀禮,在場先前來的大佬們其實都準備了。
但大多都是象徵意義,無非就是帶來了一幅古董字畫,或者花瓶之類的。
但如眼前這女人送來的,就有些不同了。
多,太多了!
八個小弟,一人肩挑兩個,一共十二個籮筐。
嘭!
隨著放下籮筐,沉重的落地感,讓人微微側目。
大家心裡不禁嘀咕,這到底是送什麼了?
而這會杜澔則詫異於,眼前之人會來。
季紅這人他當然認識,此前就有過一面之緣。
紅幫唯一的女大佬,三十多歲,那一雙侵略性十足的劍眉可謂是標配。
以及對方很是:()民國江湖,一刀砍翻這亂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