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期末,伊一和白澤川粘在一起的時間變多了,中午午休一起畫畫的畫室,晚上留給他們兩個人一起學習的教室,他們都一直一直在一起。
伊一越來越覺得,和他呆在一起很舒服,她也很開心。
甚至……她心裡面,齊元宇哥哥的身影也變少了,如果哥哥不出現在她面前,她似乎都不會想起來這個人,滿腦子都是白澤川以及學習。
曾經她也想過為什麼白澤川會這麼快的影響到她的心,那個時候沒有答案,可現在她似乎有了,因為他專心的滿心滿眼的都是她,而這直接抓住了她空虛的心,他也將那顆心填得滿滿的了。
滿足感、安全感、幸福感,作為同學對同學的幫助,作為一個父親對待女兒的保護,作為母親對女兒的關愛,他一個人全都給了。
而且很多。
今天是提交畫作的最後一天中午,窗外夏蟬鳴叫,青蔥的樹葉灑落在紅房子四樓的一間畫室的窗戶上,裡面的伊一和白澤川並排坐在一起畫作品。
四樓的畫室很多,白澤川特意選了沒人的教室,只是想單獨和她呆在一起,伊一當然明白。
白澤川畫累了,放下畫筆,身體向後,輕鬆的靠在椅子背上,右手臂搭在伊一座椅的靠背上,頭側了一點角度,朝伊一的畫作看過去。
一件成品的雛形出現,居然是他做給她的那個蝴蝶風箏,看來她真的很喜歡,都畫上了。
他暗自勾唇一笑,而同一時刻,前面的伊一用手挽了一下碎髮,自然而然的,他的視線看向了她黝黑的頭髮。
高馬尾完全塌了,有點亂,好像是上午最後一節體育結課800跑的時候塌下來的,結束了也累得忘記了扎,午飯也沒胃口吃,就跟著他來了畫室。
想著想著,白澤川右手往她頭繩而去,然後,手指捏住頭繩,輕輕的往下拉,動作慢而輕。
前面的伊一感受到了卻沒阻止他,只繼續畫著,有點莫名其妙地問:“你弄我頭髮幹嘛?”
“亂了,給你重新紮。”
伊一笑了聲,不急不忙,也不打斷他的胡鬧,問他:“你會扎頭髮嗎?”
這話不好聽,白澤川皺了眉頭,此刻頭髮全散開了,頭繩也完全取了下來,他套進右手手腕裡,很自信的轉了轉手腕:“好好感受著,看我會不會扎。”
伊一笑而不語不打擊他的自信心。
白澤川站在她身後,左手捧起她的一頭長髮,右手的五指當作梳子給她順著頭髮。
他很輕很輕,生怕弄疼了她。
伊一認真的感受著他溫柔的對待,心裡一暖,默默的笑了,於是放下畫筆和調色盤,不打算再幹任何事,只認真的感受著他的每一個動作。
很快,兩三分鐘就紮好了。
白澤川的右手拉起她的右手帶著她撫摸頭髮,問她:“怎麼樣,是不是扎得很好。”
“嗯……還可以吧。”摸著摸著,伊一似乎摸到了髮圈上有什麼東西,她記得她的是純黑色的髮圈,沒有任何裝飾物才對啊,越想越奇怪,於是她一轉身,反手拉住白澤川的右手,看到了那原本應該在她頭上的頭繩,又疑惑,又驚喜,抬頭,問他:“你把我頭繩換了?”
“嗯,換成了專屬於我的白貓。”
話落,他順手颳了下小貓的小鼻子,然後小貓縮了縮鼻子,真可愛。
伊一靦腆一笑,怪不得這次期末作品畫的是陽光下睡得正香的白貓。
不過這個人真的給她貼上了好多有她特色的標籤啊,什麼小玫瑰,什麼白貓。
*
叮叮叮——
中午午休結束,伊一終於畫完,伸了一個懶腰,餘光看到白澤川已經停筆了,但是手上一直拿著畫筆,整個人靠著椅背,不知道在思考什麼,就一直看著他畫布上的白貓,於是湊過去問:“畫完了嗎?”
他一本正經的搖頭:“還沒,等你呢。”
“下午就要交了,你不趕緊畫,等我幹嘛?”伊一一臉的疑惑。
這時,白澤川偏頭看她,笑了下,把畫筆塞到她手中,說:“就等你給我畫龍點睛呢,最後一筆,專門留給你的。”
伊一盯著他疑惑的眨了眨眼,問:“你確定?”
“當然。”
沒等伊一動作,白澤川就帶著她握著畫筆的右手指引到了一個只有一半粉色桃心的位置的旁邊,說:“就這裡,幫我補一個完整的心就好。”
完整的心……
伊一現在一點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