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問他到底是為什麼嗎?不好奇嗎?”
宇文煜盯著她,伊一也盯著他,長久的相視,伊一卻只抿著唇笑了:“不問,也不想猜,但我好奇。他曾對我說過有些事情他暫時不能告訴我,等到了合適的時機他會說的,所以既然他費盡心思的想瞞著我,那麼我的好奇也沒有什麼用,我也不想為難他,不想逼他說出他不想說的事情。”
這番話敲擊的宇文煜的心,令他想到了之前白澤川對他說的話,他說不管任何時候,不可能的事情在他那裡永遠都不會變成有可能,而伊一,他會永遠守護。
現在想來,宇文煜才發現他說的守護是什麼意思,不只是保護她的身體健康,更是呵護那顆心靈,不被任何事敲碎,他想自己一個人解決,悄無聲息的瞞著單伊一解決,不想讓她知道這件有可能令她不安的事情。
真是曲折,也真是細膩啊,宇文煜覺得,若不是聯姻,若不是白叔叔,白澤川和單伊一或許早就能正大光明瞭吧。
伊一朝著客廳看去,主人公已經和那個靚麗的女子在翩翩起舞了,突然心裡就被一隻無形的手抓住,悶悶的。
華爾滋音樂輕快,她卻聽得難過,眼裡淡然,毫無淚光,心裡卻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所有情緒她要且必須要忍受著,她要諒解白澤川,要為自己的自私而彌補他,不要干涉他。
可就在這樣盡力剋制的情況下,她卻聽到了一句反問,那一刻,她的情緒全鬆了,眼內紅了。
這句問話是宇文煜說的。
他說:“看到他和那個糾纏著他的女生跳開場舞,你真的不覺得可惜嗎?即便在你喜歡他的基礎上。”
前一句是問話,他不肯定,可是後一句是肯定句,他完全肯定,也就是此種肯定的態度,把伊一心裡的霧靄給打破了,那其中的伊一對白澤川的愛意似乎就噴湧而出了。
她紅了眼眶,卻還依舊忍著,憋出了紅絲,沒再說話,可心裡卻有了清晰的答案。
客廳裡翩翩起舞的雙人印在她眼中,好刺眼,並且狠狠撕裂著已經認清對他持有愛意的她的心。
第一次有了這種痛感,難道這就是喜歡了嗎,看到他和別的女生在一起,會吃醋,會在意,會心痛。
真的是喜歡他了嗎……
而不是因為愧疚……
伊一持續在心裡反問自己,越反問,那雙帶淚的紅透了的雙眼,就酸了。
看來是真的了。
不願再看,只默默低下頭,垂下眸,睫毛眨過,一大顆淚珠低落於草坪,壓垮一顆細小的草。
可是,即便如此,伊一不覺得可惜,只要他好了,她才不覺虧欠了他,只是自己難過點罷了,這沒什麼。
他好,她才會覺好。
伊一真心這麼想。
*
臨近晚宴結束,白樹君喝得酩酊大醉之時,白澤川才終於從他爸爸一晚上的監視之下帶著伊一出逃了。
生日宴儀式之後,白澤川沒能找到機會去發小桌,反而被他爸爸拉著開始各種交際,打通各種人脈,甚至於向別人炫耀這個如何如何好的兒子。
白澤川聽得煩死了。
一輛黑色轎車裡,白澤川和伊一坐在後座,十指相扣,伊一將剛才的不好情緒全都拋開,捻起開心的笑容問他:“我們這是要去哪,這麼晚了?”
“帶你私奔!”
這話小小的嚇住了伊一,她一震驚,白澤川就立馬笑了,說:“逗你的,帶你露營,今晚和你呆在一起才是我真正的生日。”
就知道調皮,伊一鬆了口氣,也笑了笑,說:“那我現在給外婆打個電話吧,不然不回家,她得擔心了。”
說著,伊一想鬆開十指相纏的手,卻被他給纏得更緊,她疑惑抬眸看他,聽到他驕傲的說:“我昨天就和外婆說過了,不用擔心。”
原來說過了啊,怪不得出門的時候,外婆對我講好好玩,最好晚點回家,當時我還愣了一下,居然這麼放心我一個人在外面,原來是因為白澤川,因為這讓人信任的白澤川啊。
*
到海邊的時候,伊一已經在車上睡著了,白澤川先和開車的伯伯說了幾句話後,就小心翼翼的公主抱著伊一從車裡朝早已佈置好的露營地點走去。
啟動聲響起,伯伯也驅車離開了。
露營地有一個灰白的大帳篷,旁邊的椰子樹上掛著一個小燈籠,周圍的樹也都張燈結綵,還算亮,樹下還點著一盤檀香驅蚊。
帳篷前有兩張躺椅,中間一張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