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的肩,好薄,好瘦,他好心疼。
湯圓因為剛才的剎車,也有些不安,它站起身,抬前腳想要趴在單伊一肩上,單伊一卻瞥見它前腳掌有傷疤,她將湯圓放平,湯圓也很聽她的話沒有再執著於要趴在她肩上。
她看了看那個傷疤,是圓圓的,灰色的,摸上去是平的,不是那種疙瘩傷疤。
但是她也不太確定,是不是受過傷,萬一是胎記呢,就像她腿上的那個胎記一樣。
於是她問:“湯圓受過傷嗎。”
聞聲,白澤川轉頭看到單伊一所指的地方,頓了頓,單伊一的那句話一直在他耳邊響起。
湯圓受過傷嗎……湯圓受過傷嗎…………
幾秒後,白澤川有些難過的垂眸無聲笑,很苦澀。
看來你真的忘了,不記得了。
“對,受過傷,在我五歲的時候,它亂跑被地上的圖釘扎傷,不過幸好被,”白澤川看向單伊一,頓了幾秒,腦海裡浮現出扎著兩個長辮子,圓臉,彎眉,圓眼睛,長睫毛的可愛女孩,似乎和眼前的少女重合,他的神情似水,流年忘返,說:“被一個好心人所救,最後留下了傷疤。”
聽了白澤川的講述,單伊一感覺就很疼,她心疼的給湯圓柔小腳,湯圓一動不動,一直乖乖躺著。
在他眼裡,少女很善良,是很好很好的人,救了他也救了湯圓。
那短暫時間裡的相遇以及她,是白澤川刻骨銘心的回憶,他永遠也忘不了。
可是他有些難過,少女卻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就好像是她人生裡無數的過客,永遠也進不了她的心,除了齊元宇。
白澤川收回視線,從兜裡拿出一個平安符,趁著單伊一不注意,他偷偷開啟書包拉鍊將它放進去。
拉鍊拉上的一瞬間,所有的秘密再一次封存。
無聲無息,無人知道這個平安符是誰送的。
少年的愛意是謹慎小心的,他明白少女有喜歡的人,所以他不會勉強她什麼,不會給她負擔。
更不會告訴她,他喜歡她,至少現在還不是時候。
也許很久很久以後,她不在喜歡那個人時,少年才會慢慢將她圈進自己的領地,然後好好的正大光明的珍愛她。
現在的少女還在成長,還在慢慢摸索屬於她的路,有些青春懵懂的感情也還在左右搖擺,當然他不能去打擾她,他只會在旁邊默默的保護她,給她平衡,給她支撐就好,但絕不會成為她的絆腳石。
第二天單伊一做作業的時候,開啟書包拉鍊,看到了那個淡粉色的荷包,裡面裝了一張平安符,荷包外面的兩側分別繡了伊一和平安兩個詞,一看就是一個平安符,還是一個精緻的平安符。
她很疑惑,書包裡怎麼突然多了一個平安符。
她左思右想都想不明白,於是去問外婆是不是她做的,但外婆說不是。
既然不是外婆求的,那會是誰求的呢。
正在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
外婆突然又說:“沒事,你就先放著吧,既然上面有你的名字,那肯定是給你,而且這也不是什麼不好的東西,你就放在身邊,沒事的。”
單伊一有些迷糊的點了點頭,於是把它又放進了書包的夾層裡。
*
後記:
南沙寺外,一個穿著白襯衣和牛仔褲的男生站在石獅子旁,手裡拿著一疊的零錢,是他從山下的一個小賣部裡面換的。
他有些慌亂,不知道要怎麼做。
於是他開始觀察來南沙寺求符的人,學他們的樣子,往功德箱裡面放錢,在燒香壇裡面插香燭,雙手合十閉幕冥想幾秒,然後虔誠的跪拜。
他就好像是嬰兒剛學走路一樣,一步一個腳印,一步一跪拜的給他心愛的女孩求平安符。
山下有一個古色古香的店,是售賣荷包的,裡面瀰漫著淡淡的清香。
他選了一個淡粉色荷包坐在縫紉機旁邊,拿著針線學著旁邊婦女穿針引線的方式給他心愛的女孩繡平安以及伊一四個字。
起初什麼也不會的他,總是任由針扎進他的手指,慢慢的他學會了穿針線,但是刺繡他總也學不會。
在旁人看來,這個男孩子還挺細心的。
店長注意到了他,主動提出幫他繡,他看了看自己這個被繡的歪瓜裂棗的荷包,尷尬的笑了笑,最後重新買了一個淡粉色的荷包拿給店長幫忙繡。
雖然他也想親手給她繡,可是繡出來肯定很醜,還是算了,於是他將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