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毫不避諱的嗯了一聲,但又害怕他誤會什麼,又很快解釋說:“要是小貓小狗受傷流血,我也會擔心,你別誤會。”
由於想要快點解釋,大腦沒怎麼反應過來,就隨口說了小貓小狗,這好像有點像罵人的話,她下意識瞟了眼白澤川,看他是什麼反應,會不會生氣了,結果剛抬眸還沒來得及掃清他是何情緒,他就輕笑了一聲,這次有些爽朗,擔卻嚇得單伊一以為他下一刻要罵人了,她更加慌張的張嘴想要繼續說些什麼時候,白澤川就敏銳的打斷了她。
“誒誒誒,幹嘛呢,我就問了一個問題而已,你就在心裡拐了這麼多彎啊。我誤會什麼了,你就這麼著急的解釋,”他彎著唇看著她,饒有興致地說,“不過,你那意思是把我當小貓小狗了唄?”
“啊!不,不是的,我……我就、就打了個比喻。”
最後聲音越來越小,還有些結結巴巴的,她看都不敢看他,她不知道接下來他會幹什麼,會是什麼表情,又會說什麼,可下一秒,她又聽到白澤川一聲低沉的笑,她那被他戲弄得慌張的模樣,還真有趣啊,他覺得。幾秒後,他收起笑聲。耳邊傳來的是他好聽的聲音。
“我先去處理一下傷口,先離開一下。”
這是他對別人說的,不是對她,她雖低著頭,卻能分辨的出來。
隨後唐遲就回了一句:“行。”
她不小心開了一個滑稽的玩笑,他居然沒有很生氣,單伊一有些驚喜地抬頭對上他的視線,他嘴上的笑意還淡淡的停留著,漸漸的,她的眉頭也舒展開來,只是心裡仍舊對於剛才不當的比喻心有餘悸。他朝外面輕點了一下頭,說:“走吧,單伊一同學,如你所願,處理傷口。”
他就好像逆反的孩子一樣,終於被某個人制服,乖巧的妥協。
他們離開小吃街,在中心廣場的一個藥店,白澤川買了消毒水,棉籤和創可貼。
兩個人坐在門口的階梯上。
白澤川把這些東西遞給單伊一,問:“會用嗎?”
“會。”
對於這個肯定的反應,他輕抬了一記眉梢,似乎很意外卻也很滿意。
“那你幫我一下,我一隻手不好弄。”
“嗯。”
白澤川伸出右手放到自己的腿上,單伊一拿出一根棉籤伸進消毒液裡打溼後拿出來,她認真的低下頭,扶著他的手,很小心的給他消毒,她知道消毒水碰到傷口會很疼很疼,所以在擦拭傷口之前,她說:“可能會有些疼,你先忍一忍。”
白澤川的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沒事。”
距離有些近,近的白澤川一低頭就能貼到她的頭,甚至能聞到她頭髮上好聞的櫻花味。
她小心翼翼的給他處理傷口,而他就這樣安安靜靜的看著她,就算疼他也不縮手,不能讓她再擔心。
但他好奇,她為什麼擔心自己,剛才她的答覆並不是他想聽的,所以此刻他仍舊執著。
他問:“為什麼擔心我。”
單伊一想了想,不能說是因為自己能感同身受吧,因為小時候出過車禍,而且也沒必要把自己以前的經歷告訴他,於是她說:“因為是同學,同學之間本來就要互相幫助。”
白澤川冷哼一聲,不太信的樣子,隨即蹦出兩個字:“藉口。”
單伊一抿嘴,感覺到一絲尷尬,好像確實有點像藉口。
她又想到剛才自己沒過大腦的話,有些不好意思,她也不是故意罵他是小貓小狗的,她輕輕咬著下嘴唇,想著必須得道歉才行。
“剛才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我對我沒過腦子的話為你道歉。”
她的道歉讓白澤川有些意外,他其實沒怎麼太在意那句話,但沒想到她這麼在意,一直揪著那件事,自己折磨自己,瞬時他心裡一緊,垂眸看她,她低著頭在幫自己吹傷口,很細心很仔細,也就是在這一刻白澤川似乎明白了一些什麼,她是個心思細膩的姑娘,對自己做過的事情,要是自己心裡過不去,她就會一直和自己較真。
白澤川雖然不能感同身受她內心的小心翼翼,但是他明白這樣很累,他小聲嘆息,想要伸手敲她的頭,可又怕她疼,於是他輕輕點了一下,單伊一疑惑的抬頭看他,印入眼簾的是他那雙澄澈乾淨的雙眼,他上眼瞼下垂,睫毛居然有些長,眼睛居然有些好看,她不知道是哪種眼型,但是就是好看,令她無法移開視線。
被這樣久久的盯著,他卻又不好意思起來,伸出食指戳向她的額頭,“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