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一家快關門的藥店突然光顧了一位客人,那人急衝衝的攔住正要關捲簾門的店長女士,說要買藥,店長女士瞧見面前的這個穿著重南一中校服的男生緊皺眉,感覺很著急的樣子,於是重新抬起捲簾門,進店給他開藥。
自從月考開始,白澤川就每天上早自習,每天都和單伊一上學。
第二天,白澤川也和單伊一坐一路公交車上學。
單伊一坐在窗邊,右手手肘的傷口被校服遮住,不過因為包紮的原因,手肘關節處的校服有點突出。
白澤川側頭看了看她的傷口,淡淡的問:“聽說你昨天手肘受傷了,沒事吧?”
單伊一下意識摸了摸手肘,雖然還有點疼,但是已經沒有昨天疼了,她笑著搖了搖頭,回:“嗯,沒什麼大礙,過幾天就好了。”
突然單伊一側過身看向白澤川,白澤川因為她的主動注視而發愣,眼神卻有些閃躲,她問:“不過倒是你,你沒事吧,那天晚上這麼冷,你該不會因為失戀,傷心得在老街吹冷風吹了好久才離開吧。”
“失戀?”
“你不是說你喜歡的人有喜歡的人了嗎,所以你有點傷心,要準備吹吹冷風才離開。”
白澤川盡力回想昨天的事,他昨天昏昏沉沉的,他自己也不知道怎麼了就說出了那些事情,結果現在卻被單伊一誤解成是失戀,他覺得有趣,突然失笑。
“我說單伊一同學,你能不能不要總是誤解我的話,我和她都沒戀愛哪來的失戀。”
單伊一有些尷尬的笑了笑說:“不好意思啊,又不小心誤解你了。”
白澤川輕鬆的背靠座椅坐著,雙手疊在胸前,嘴角上揚,準備博取她的同情和關心,嘆息一聲說:“不過嘛,我覺得你也沒說錯,失戀這個詞挺貼切的,我也確實挺傷心,確實吹了好久的風才離開。”
他越說越委屈,而單伊一越聽越緊抿唇,認真聽他講話,白澤川瞄了眼單伊一,發現她滿臉擔憂,他不自覺的更加揚起了笑容。
單伊一這時關心一問:“那你沒感冒吧。”
博取關心成功,白澤川偷偷挑眉,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揚,不過就幾秒的時間他一本正經的收起笑容,輕咳了一聲,掩飾自己的開心:“沒事,身體好得很,不用擔心。”
單伊一抿唇點了點頭。
這時公交車到站,他們一起下車進學校。
課間操所有人去操場做操,只有莫佳佳因為腳扭傷在家休整,畢竟現在大火的她,腳就是她的命,她不能讓它有任何閃失。
所有人都往操場走,可唯獨有一個男生鬼鬼祟祟的留到了最後一個才離開,沒人知道他幹了什麼。
領操的人是高二六班的唐雅,她從小學舞蹈和大提琴,家裡還是書香門第,所以她整個人看上去散發著書卷氣質,長黑髮披散著,在後面夾了一個很素淨的夾子,沒有任何花紋,是純白色的紐扣形狀,身形高挑,做的每一個動作都很標準。
單伊一似乎有點明白為什麼齊元宇會喜歡她了。
她很優秀,和一般的大家閨秀不一樣,她像白天鵝一樣,純潔也高貴,謙虛也親和,溫柔也善良,她有自己的思想和能力,不是那種依靠家裡的嬌氣公主。
齊元宇就在單伊一右後方,雖然隔得有一些距離,但是單伊一卻在每次做操轉身的時候都能一眼注意到他,他就好像黑白世界中的那一抹奇妙的彩色,點亮了單伊一的整個灰暗的世界。
週三學校食堂會做一些特色菜,今天食堂做了糖醋雞柳,上午的最後一節課,下課鈴一打,宇文柔就拉著單伊一搶著去食堂。
搶飯時刻的他們真的是跑的比誰都快。
宇文柔拉著單伊一和唐遲他們擦肩而過,一陣風朝唐遲襲來,他頓了幾秒,驚訝的看著前面奮力奔跑的宇文柔,卻一下子皺眉,大喊道:“誒!柔小妹,跑這麼快乾嘛,小心別摔到了!”
宇文柔來不及和他講話,直直的往前跑,頭也不回的只說去搶好吃的,很快宇文柔和單伊一就消失在他們三個男生面前。
白澤川很有意思的看向唐遲,朝他挑眉,調侃他:“這麼擔心你的柔小妹啊。”
宇文煜在旁邊聽了只能默默的笑,他一直都知道他妹妹和唐遲兩個人從小到大就是歡喜冤家,他們之間的感情他這個做哥哥的不會干擾什麼,因為這是他妹妹的人生,他不會多加干涉,更何況他知道唐遲是一個怎麼樣的人。
就算平時調皮了點,但是對他的妹妹是這真的好,他能感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