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說話,順著白澤川的意思,又下意識的看了看那邊的伊一還有江麗,思考幾秒後,她拍了拍白澤川的背,不輕不重,若有所思的說:“那行。”
徐美玉離開後沒多久,江麗也帶著贏青夏離開,伊一站在原地看著她們離去,視線仍就停在那雙大手牽小手上。
江麗本來是想讓兩個女兒多相處相處,可是贏青夏不幹,她只好依著小女兒,卻不管伊一的情緒。
此刻在白澤川眼中,伊一就如一幅被畫錯的畫,被人嫌棄,無人挽救,少女的背影是那樣的孤獨,穿堂風襲來,微微拂起她的髮尾,給絕望的畫作增添了一絲生氣,也許是無聲吶喊,微弱得不能再微弱了,如她一般隨時會被風吹倒一樣。
可是她是完整的,故作堅強也要把無聲的悲傷表現到極致,去隱藏那份缺失的愛。
他心疼。
他好心疼。
他那麼喜歡的人卻被家人嫌棄,被母親不公對待,這是什麼道理,他非常生氣。
他走到伊一身側,說:“伊一,下面有許多白鴿,要去看看嗎?”
他尊重她現在的選擇,所以沒有強硬的拉著她去幹什麼幹什麼,或者轉移注意力,只認真的詢問她的想法,若她不想,只想安靜的待著,那他就陪著她,若想,那他就陪她下去逛逛。
她沒轉頭看他,只淡淡的回:“好。”
白澤川嗯了一聲,她沒反應,他伸手搖晃了一下她的高馬尾,她感受到動靜才扭頭看他,他的腦袋朝門口那邊斜點了一下,問她:“那走?”
她抿唇,擠出一對小梨渦:“好。”
那一抹勉強的微笑刺痛他心,他輕蹙眉,往外走,她默默的跟在他身後。
一路上,她心不在焉的,他時不時側頭瞄一眼,看她在幹嘛,有沒有跟上,有沒有走丟。
出了博物館,走在櫻花道上,一陣微風襲來,帶著櫻花散落在她的肩頭,他慢慢移到她身邊和她並排走,靜悄悄的幫她弄掉肩頭的櫻花,她仍舊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一座紅木橋連線著櫻花道和大禮堂,大禮堂那邊正好是白鴿飛舞的地方,所以要去看白鴿只能走紅木橋。
她直直的往櫻花道走,在紅木橋處,她仍舊往前走,完全沒找到正確的方向,白澤川側頭時剛好看見心不在焉的她,於是拉住她手腕幫她轉彎,她莫名抬頭看了一眼,沒說話,他微微一笑,解釋:“我們要走這邊。”
遠處的白鴿引入她眼簾,她這才明白紅木橋是通往那邊唯一的路,聽話的被他帶著走。
白色大禮堂很高大,建築是完全對稱的,紫羅蘭藤蔓纏繞在外牆上,一雙大翅膀在建築中央展翅高飛,宏偉壯觀,似乎是自由的象徵。
禮堂面前是一個大廣場,有許多情侶穿著婚紗在這邊拍照,甜蜜又幸福,也有許多小孩在餵食白鴿,玩的不亦樂乎,臉上的笑容天真爛漫,這裡聚集了開心的情緒。
所以白澤川剛剛在窗邊看到的時候,就想帶她來了,把開心的情緒傳遞給她。
陽光傾瀉而下,照在廣場中央,似乎是上帝恩賜的光,燦爛輝煌,白鴿圍繞在周圍,相互依偎,新人親吻,快門按下的一瞬間,定格住了最浪漫的愛情,是一塊拍婚紗照的聖地。
一個賣糖人的小店鋪吸引了白澤川的視線,他鬆開她,說:“伊一,等我一小會兒,你先玩。”
“嗯,好。”
聽到她的回答後,他才跑過去買糖人。
“老闆,來一個糖人。”
老闆問:“要什麼樣子的。”
白澤川朝伊一那邊看去,她正在看那些白鴿,不過好似有點害怕,不太敢靠近,臉上開始漸露好奇的情緒,愁緒也少了一些,沐浴在陽光下,面板在發光,卡其色的裙襬微微飄,她挽起碎髮,眼眸淡然若霧,清透也迷惘,睫毛微微顫動,下顎線柔美流暢,纖細的玉頸挺直,紫羅蘭藤蔓下,她就是溫文爾雅的公主。
在他眼中,她就是公主,而不是好像公主,這是他對她的偏愛。
他轉頭,朝老闆一笑,“可以捏公主的模樣嗎。”
“行,馬上就好。”
老闆很爽快,似乎這是他很擅長的工作,已經很熟練了,不管什麼樣都能捏出來。
正當老闆要下手的畫的時候,他又想起來什麼,補充:“哦,對了,臉上的小梨渦也要畫。”
老闆一笑,“好,沒問題。”
畫糖人期間,白澤川又去旁邊買了一袋白鴿食料,回去的時候,糖人正好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