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愣在原地,眼睛卻怎麼都移不開,只木木的看著他,似乎中了他的魔咒,呼吸聲也沉悶侷促,似乎盡在耳邊,她聽的清清楚楚。
不久後,他才盯著她緩緩吐出話語:“沒什麼好抱歉的,能讓你這樣想我,不是你的問題,只能說我展現的還不夠好。”
他很真摯,清澈的雙眼透露著溫柔。
單伊一的眼睛慢慢擴張,好似有些驚訝,他居然那樣說自己不夠好,明明是因為我狹隘的偏見才對啊,他為什麼……
白澤川看見少女的反應,忽而低頭輕笑,開啟水龍頭繼續洗碗,甚至於還順便拿走了她手上未洗乾淨的碗,一個碗洗好,他又抬頭看了她一眼,她仍舊是剛才那副呆呆的樣子,於是用手肘輕輕碰了她一下,說:“好了,別木著了,以後我會表現好點的。”
話落,他還幫她清洗了手,然後擦乾,讓她出去休息。
所以他說的會好好表現,真的從此刻就開始了嗎,伊一懵得暈頭轉向,連剛才手上的碗什麼時候不見的,他又是什麼時候幫他洗手並擦乾的,她完全不知道,就像魂丟了一樣。
簡直像是被他直勾勾的眼神勾走了魂一樣。
她仍不動,他就用手肘推著她出去。門一關,兩人隔開,她背對著門站著,客廳裡的電視聲傳入她耳膜的那一剎那,才終是反應過來,接著就低低的呢喃了一聲:“哦……”
她也不知道是在說“哦,好的,我不木著了”,還是在說“哦,好的,同意他以後會表現好這件事”,還是在說“哦,好,我出去,你自己洗吧。”
可是他表現得好不好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她也更沒有資格要求他表現好,那是他的自由,她無權干涉。
她還是想不明白。
但其實白澤川就只是想讓她更瞭解他而已,就這樣簡單,她想不明白,也許是因為現在的他們還在兩條軌道上,單伊一也還沒有接受他進入她的人生列車吧。
晚上單伊一仍舊打著手電送他出巷子,一路上單伊一都一直很在意他身上揹著的東西,她知道那是吉他,因為上次游泳課的時候,宇文柔提到過白澤川會彈吉他這件事,所以她猜想這個應該是吉他。
直到走到巷口,白澤川突然轉身,梧桐樹旁的路燈照在他身上,出現了一個他的輪廓,他彎唇一笑,挑眉看著單伊一,拍著揹包說:“是不是好奇我的吉他。”
“啊?”單伊一被他突然的反問弄的不知如何反應,她抬頭看他,他的輪廓包圍著他,昏暗的光灑在他肩頭的吉他上,她情不自禁多看了幾眼,幾秒後,她覺得面前的人似乎有讀心術,知道她內心在想什麼,她學他說話,反問:“你是不是有讀心術。”
這樣俏皮的反應讓白澤川心裡一軟,他爽朗一笑,也問:“為何這樣說。”
白澤川順勢坐在最後一個階梯上,把吉他放在一邊,單伊一低頭看了他幾秒,似乎覺得他要很久才離開,於是她也坐到他身邊。
“那你怎麼知道我在想你——”的吉他,後面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白澤川打住。
他說:“你在想我?”
他說得很輕很淡,有種讓人感覺他不是在開玩笑,而是認真的在講這件事,但是這種想法是在伊一沒看向他之前存在過的,白澤川話落後幾乎一瞬間,她不可思議看向他後,這種想法就被他一臉狡黠的看著她而消滅,消失得乾乾淨淨,而這其中的眼神在提醒著她,白澤川就是想借著鑽空子的由頭,逗一下她。
接著她就氣惱的抿唇,捏緊衣角,低下頭,微蹙眉說:“我……我不是想說這個……”
她的臉有些發紅,只不過在這個昏黃的燈光下看不出來。
白澤川看出了少女的侷促,他卻揚唇笑沒有再繼續接她的話,就彷彿他剛剛的一番戲弄,就是想看她紅臉害羞,此刻目的達到,他不在為難。
於是這個小插曲因為他的寬宏大量而結束。
一聲拉鍊的聲音響起,單伊一疑惑的看過去。
白澤川把吉他拿了出來,他偏頭瞟了眼單伊一,她眼裡發光,似乎眼中有無數星辰,他默默一笑,問:“你喜歡星星嗎?”
單伊一頓一秒,不知道他為什麼這樣問,下一秒她如實說:“喜歡。”
“是因為外公嗎。”
“你怎麼知道。”
白澤川的話讓她驚訝,他連她外公都知道,她覺得奇怪,說:“我外婆告訴你的?”
白澤川揚眉一笑,只看著她不說話,中間隔了幾秒的時間後,他才吐出模凌兩可的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