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好多天晚上放學,單伊一都沒有見到白澤川,但每次回家路過紅房子的時候,都能聽到裡面有吉他聲傳來,或許白澤川來這邊練吉他了,不過這麼晚一個人去紅房子練,不覺得很可怕嗎,全校都放放學了,就只有他一個人在那邊。
不過臨近她生日的前幾天的某個晚上,單伊一轉頭往後看時,看到了他,教室安靜,黑板上的的掛鐘剛好走到十點半,他一個人趴在桌子上什麼也沒幹,單伊一以為他睡著了,本就打算離開的她,背上書包走到他身邊,輕輕的叫了他一聲。
“白澤川。”
無人回應,她以為是他睡的太沉了,沒聽到,於是她拍了拍他的背,又叫了一聲:“白澤川。”
這時白澤川才有了一些反應,她默默收回手,他艱難的抬起頭看單伊一,額頭佈滿了汗珠,嘴唇發白,他緊蹙眉,感覺很難受。
“哦……怎麼了……”
他的聲音嘶啞,有氣無力。
單伊一覺得他應該是生病了,她毫無顧忌的把手心貼上他的額頭,試一下溫度,很不好,一股熱溫附上她的手心,有些燙,她擔心的問:“好燙啊,白澤川,你是不是生病了。”
她有些手足無措的反覆試溫度,手心手背都貼了一遍,難受中的白澤川突然拉住她的手腕,把她的手從他的額頭上拉下來,這時她才看向他眼睛,用眼神很認真的詢問,他也盯著她,輕飄飄的回:“沒事……就只是胃疼而已,別擔心,已經吃完藥了……咳……咳咳。”
他雖然這樣說,可是臉上痛苦的表情卻沒能被他隱藏住,甚至於還咳嗽了好幾聲,單伊一還是覺得這樣不太行。
少年的眼睛半張半合,似乎很疼,汗珠還一個一個不停的冒出來。
“不行,你跟我去趟醫院。”
單伊一挽住他的手腕準備拉他起來,可他不配合她,硬拉住她手腕不讓她走,還逞強的說:“真沒事,回家睡一覺就好了……”
單伊一蹙眉看著他,不說話,像是一種“別讓我說第二遍”的警告,白澤川抬眸也看她,對視幾秒,他還是妥協,這時他還握著她的手腕,他撒嬌似的搖了兩三下她的手腕,說:“別生氣……我去、我去……”
這時單伊一心一軟,眉頭舒展了一些,扶著他去校門口打車去重南市中心醫院。
到了醫院,就算是晚上,也有很多來來往往的病人,單伊一扶著白澤川去門診,醫生說沒多大問題,就打一晚上點滴就沒事了。
醫生開完藥,單伊一就扶著白澤川去走廊打點滴,護士過來給他扎針的時候,他露出了膽怯的表情,手縮了回來,那位女護士默默笑了一聲,看著他縮回的手,打趣的說:“小夥子,怕疼啊。”
像是被戳中了痛處,他倒吸一口涼氣,就不承認自己怕疼這個事實,嘴硬的說:“不是,還……還沒準備好。”
單伊一突然笑出聲,覺得白澤川居然還會怕扎針,有些不太符合他的個性,這個反差讓單伊一覺得很有趣,所以剛才在教室疼成那樣就是怕來醫院扎針嗎。
白澤川抬眸凝視她,用眼神讓她不許笑話他,單伊一立馬抿唇憋住不在笑。
護士拿著手上的針,來回看了他們幾眼,笑了笑,說:“你們是重南一中的學生吧。”
單伊一一開始很楞,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他們是重南一中的學生的,不過後面護士眼神暗示了一下校服,她恍然大悟回:“嗯,是的。”
護士透過聊天轉移白澤川的注意力,拉過他的手,在他再次畏畏縮縮想要縮回手時,單伊一戳了他一下,他猛然抬頭和她對視,她笑著安慰他:“沒事,很快就好。”
白澤川靠著牆,右手被護士抓著隨時準備著扎針,左手捂著不舒服的肚子,他仰頭看著她,乾脆的說了兩個字:“不行。”
話末,護士停止扎針,看他們倆要說什麼,單伊一微皺眉,說:“可你不扎針,不打點滴,胃一時半會兒好不了啊,你不難受嗎?”
她因為擔心的原因,所以聲音非常的軟糯,而這也是白澤川第一次聽到她那麼軟的聲音,是發自內心的那種,也是純粹的只對他一個人講的話,還是處於擔心他而講的,他聽得心動了一剎那,以至於幸福昏了頭腦,遲疑了好幾秒才回話:“不是,我不是說這個。”
“那你想說什麼。”
“我是說你口頭安慰可不行。”
“那……那我要怎麼安慰,你告訴我。”
現在的單伊一把他當做病患,所以就一直哄著他,要是以前,她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