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一個淡淡的眼神給他遞去,似乎是在讓他住嘴。
外婆見紫頭髮的男生眼神清澈,現在又能聽老人言,心想也還沒有完全變壞,還不是很叛逆,還有救,很欣慰的說:“我也要去忙了,不和你們嘮叨了,我這個老婆子就是愛嘮叨,肯定煩到你們了吧。”
胖男生趕緊擺手說:“沒沒沒,沒有,這都是老人言,得聽得聽。”
外婆笑,然後離開了。
胖男生激動對紫頭髮的男生說:“川哥你幹嘛,剛剛奶奶誤會你了,你怎麼還不解釋。”
被叫做川哥的人很冷靜,就好像不管遇到什麼事情都是這樣穩若泰山一樣,他說:“有什麼好在意陌生人是怎麼看自己的,再說了要是按你這樣說,豈不是每個陌生人我都要解釋一遍,你當我影印機啊,不累嗎!?就算是影印機也有失靈的時候。”
胖男生癟嘴,覺得這人真毒舌,但心裡又覺得他說的有些道理,太在意別人的目光就會活得太累。
川哥又出聲:“待著幹嘛!?打車啊。”
“哦、哦哦哦,好。”
胖男生默默拿出手機打車。
而紫頭髮的男生卻默默的拿出了兜裡的髮夾,放在手心不知道在想什麼。
髮卡是小雛菊髮夾,顏色暗沉,也有些舊,感覺是很多年以前的。
玲姨打著傘回來後,看見貨架上整齊的貨物,開心的誇了幾句單伊一,又像小時候一樣給她一串水果糖。
“謝謝玲姨。”
“嗨,還和我客氣什麼。”
單伊一抿嘴笑:“那我先走了。”
雨淅淅瀝瀝的變小了,玲姨回:“好,去吧,謝謝了啊。”
單伊一把糖舉到頭頂,當作傘,遮一下毛毛雨。
跑了沒幾步就到了餛飩店。
她站在門口拍了拍身上的雨滴然後轉身進店。
她穿著粉色體恤,深藍色短褲,露出了白淨勻稱的小腿,從川哥身邊擦身而過。
川哥瞥見她小腿上的疤時眼裡閃過一絲錯愕,猛然抬頭想要確認什麼,卻只看到了單伊一單薄的背影以及手上那一串水果糖。
單伊一幫外婆洗完碗就出來做清潔,這時店裡面只剩下那兩個男生。
他們的談話聲掩蓋雨聲傳入單伊一耳裡。
胖男生略帶一絲抱怨說:“哎,我覺得你真是閒得慌,非要出來找見過幾面的人,有必要這麼執著嗎。”
“有。”紫頭髮男生堅定的說,視線卻時不時瞥一瞥遠處在做清潔的單伊一。
“你自己算算找了多少年了,我看啊,別找了,也許她已經不在這裡了。”
胖男生苦口婆心,為他感到遺憾卻又帶著一絲勸說。
“我的事用不著你說。”
川哥冷漠無情,面無表情。
單伊一輕輕的移動凳子掃裡面的垃圾和塵埃,沒有弄出很大的聲響,一個人安靜的掃地,也聽他們說話,此刻紫頭髮的男生說的話單伊一覺得他挺冷漠的,別人好心關心為什麼要這樣說。
很快一輛黃色的計程車停在不遠處的公路上,正是這兩個男生打的車。
胖男生先一步離開,紫頭髮的男生將手心的小雛菊髮夾放在桌上然後瞟了眼單伊一才離開。
單伊一見他們離開就想著過去打掃他們那的衛生,因為剛才為了不打擾到他們說話就沒過去打掃,結果發現桌上一遺留的髮卡,她見過,是剛才那個紫色頭髮的男生拿在手心的東西,想必是很寶貴的東西。
她想必須得還給他們才行,她瞄了瞄計程車還沒離開,於是她順手扯兩張乾淨的紙巾將髮夾放在裡面,拿著傘就快速跑到公路上,幸好那時計程車還沒離開。
單伊一撐著傘,站在車外,敲了敲車窗。
紫頭髮男生降下車窗,問:“怎麼了。”
語氣不衝,不似剛才的冷漠。
剛才聽聲識人,單伊一就能猜到那個男生應該很好看,可沒想到他真的不似平常的男生。
蓬鬆的頭髮,白皙的面板,高挺的鼻樑,薄薄的嘴唇,臉部線條分明,輪廓清晰,很標緻,單伊一覺得如果要用一個詞形容,比起帥氣,漂亮可能更適合他。
單伊一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人,於是看愣了。
紫頭髮男生抬眸一直看著她,眼裡印了一個她。
雨聲越來越小,他的聲音再一次響起。
“在聽嗎。”
單伊一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