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澤川在寫作業時,順便就問了一嘴:“你沒寫完嗎。”
這時白澤川停筆,抬眸看她,笑了笑,說:“沒,不是我的,是唐遲的。”
“你幫他寫啊?”
伊一把作業放到窗臺邊,然後坐下,整理自己有些亂的桌面。
白澤川寫完唐遲的名字,蓋上筆蓋,把作業往剛才伊一放作業的位置一扔,說:“我幫他,他才能幫你,而且這是他作為英語課代表的職責。”
說的有道理,伊一忍不住點頭,她把書本這些豎起來,放在桌子上上下碰了碰,很快變得整齊,剛把這些平放到右上角,白澤川就把最上面的一本數學作業拿了出來。
伊一看著他翻了翻,疑惑問:“怎麼了?”
白澤川邊翻邊講:“剛剛我沒經你允許就翻看了你的作業,先說聲抱歉。”
“哦,沒事的。”
伊一笑著回答他。
話落,白澤川抬眸看著她也笑了下,接著就把數學習題冊反轉並擺放到她面前,指著其中有到題說:“伊一,看看這題。”
她沒第一時間看,而是下意識問:“是我做錯了嗎?”
白澤川搖頭:“你的所有作業全對了,不是對錯的問題,你要不要仔細看看。”
伊一疑惑了幾秒,才低頭去看那道題,所有過程,從頭到尾,認認真真仔細看了一遍,確實不是對錯問題,可是到底哪裡有問題呢,她想不到。
“呃……要不,你告訴我一下,哪裡不對。”
伊一手裡習慣性的拿著自動鉛筆,緩緩仰起頭看著他,尷尬得用左手撓了撓頭。
白澤川輕笑著點頭,並拿過她手上的鉛筆,畫出了幾行步驟,說:“這些步驟其實可以不用,直接跳過也可以得到答案,有的時候從簡比較好,特別是在考場上,不會耽誤你的時間。”
終於,伊一恍然大悟的笑了:“明白了,謝謝,我會注意的。”
“沒事,以後不懂的其實也可以問我的,不用一直找阿煜。”
上學期,伊一就一直找宇文煜問問題,這學期,白澤川得討回來,就想著借講作業的緣由和她在學校有更多的接觸,這多明顯的暗示,伊一當然聽明白了其中的意思,臉紅著答應他:“……哦,好……”
*
校長辦公室,姜瑞旭坐在沙發上,雙腿交疊放在沙發面前的茶几上,一個杯子被他腳底弄倒,靜靜地躺在一邊,裡面的水順著桌子流到了地上,灰色外套被他隨意的仍在沙發一角,一邊的衣袖拖到了地上,他閉著眼在休息,似乎在等什麼人,嘴角的血已經凝固了。
辦公室的落地窗那邊,窗簾大開著,落日餘暉之下,光從落地窗透進來剛好照到他的頭髮,金色閃著光,配上那一張冷豔的臉,好似一個精靈。
不知過了多久,辦公室的門開啟,咔嗒聲響起的那一瞬,姜瑞旭醒了,他倦懶的抬起眼皮朝門邊看去,婦女穿著黑色的西裝,幹練的身段,棕色的頭髮盤起一個低丸子頭,耳邊有些許劉海,彎彎的,勾勒出她流暢的下顎線,臉上毫無皺紋,妝容乾淨透亮,眉眼和姜瑞旭很像。
兩個人一對視,婦女一點不驚訝,似乎早就知道他在這裡一樣,她瞄了眼茶几上的腿,愣了一秒,淡淡的關上門,朝辦公桌走去,眼神凌厲嚴肅:“腿放下來,禮貌點,回去上課,別讓我說第二遍。”
很顯然,這婦女是重南一中的校長,也是姜瑞旭的母親——姜墨書。
姜瑞旭哼笑,反其道而行之:“不去,無聊。”
姜墨書年輕時在國外留學,和姜瑞旭的父親兩情相悅,很快就在一起了,有了姜瑞旭,可是快節奏的婚姻,感情根本不長久,姜瑞旭的父親有了外遇,姜墨書這個人眼裡容不得沙子,是個完美主義者,所以離婚了。她獨自帶著孩子回到中國,親自撫養他。
可是平常她在學校,在作家協會,忙得不可開交,那個時候,校長一職,作家協會會員一職剛起步,孩子也還小,她沒時間照顧,所以請了保姆,漸漸的,她適應了有保姆幫她分擔的育兒壓力,所以就一直專注自己的事業,就算在同一個家,姜瑞旭也見不到她幾面,早出晚歸的,可以說根本看不到,時間一久,姜瑞旭就變成了這樣一副目中無人冷漠的樣子,她知道是她的錯。
她坐在椅子上,拿檔案的手一頓,看他幾秒,嘆息一聲,說:“你在學校惹是生非那些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雖然我能走關係幫你擺平了,但是你也至少聽話點吧,結果你看,今天剛新學期開學,你就不去上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