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起的,媽媽給起了小名,也是三點水,再一個夕陽的夕。”尹漱僵著脖子,不敢看他一眼,怕他覺得被自己的朋友冒犯了。
不知為何,孟引楨聽她念爸爸,媽媽這幾個字,那種語氣裡的乖巧與溫情,會讓他想給她很多的愛。
很是奇怪。
“那你今晚還回去嗎?”孟引楨隱含期待地問著。
“不是請您喝酒嗎?當然不醉不歸。”
喝酒這事是尹漱的拿手絕活,就算是和孟引楨,她也一點不慌,能拼得過她的人很少。
“那你到時候可別向我求饒。”孟引楨嚇唬她,實則該怎麼喝他早有計劃。
*
等到了目的地,尹漱直接傻眼。
原本他給的是半島酒店的地址,這沒什麼,尹漱想著他可能是要去那裡的行政酒廊喝酒。
可七拐八拐的,到的卻是一間房間的門口,想來這就是他家了。
這怎麼使得?
尹漱站在孟引楨身後,面前只有他的寬肩,手還被他牽著。
一時間,無路可逃。
“我們在這喝吧。”孟引楨刷開房門,帶她進去。
“不是喝酒嗎?您這裡有酒?”尹漱站在玄關,覺得這個套房像是一個美麗的深潭,在引誘她。
“有,我住這裡,簡單的雞尾酒我都可以調給你喝。”
“您不喝嗎?”尹漱跟著他往裡走,發現這裡確實充滿他的生活痕跡。
例如茶几上的打火機,車鑰匙,書桌上的印表機,散落著的A4紙,以及角落裡似乎隨時整裝待發的旅行箱。
“喝啊,陪汐汐喝。”
尹漱沒糾正他的稱呼,反正接下來要喝酒,就當提前醉了吧。
到了廚房,尹漱在中島旁的高腳椅坐下,看著孟引楨忙活。
他一邊扯鬆了領帶,一邊從架子上取下要用的酒,腰部的襯衫隨著他的動作,一下子繃直,肌肉線條呼之欲出。
尹漱傻傻地看著,突然對孟引楨的外在有了極清楚的認知。
那就是能和這樣的男人春宵一度,此生算是無憾。
可這個在她身上套用不了,根據馬斯洛需求理論,人在每一個時期,都有一種需要佔主導地位,那麼對她來說,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復仇的快感才是她最想要的。
其餘都不重要,像食慾,她已經很久沒體會到了。
“汐汐……”孟引楨喚她。
尹漱還沒適應,愣了幾秒才問:“怎麼了?”
剛剛她有些犯困,此時望向孟引楨的眼神,很是迷濛,像清晨闖入夢境裡的小鹿。
“……茶几那有紙和筆,幫我拿過來。”
“哦。”
她走遠了。
孟引楨盯著那個背影,把領帶扯得更松,最後直接解了下來。
他感覺很渴,直接給自己倒了杯白葡萄酒,一飲而盡。
一會兒,尹漱回來,把紙筆遞給了他。
孟引楨接過,彎腰在中臺上寫起了酒水單,並說:“你按照上面的點,只喝一口也行,剩下的我來解決。”
“……說好我請客的。”尹漱有點窘迫。
“沒事,都欠著好了。”孟引楨把單子遞過去,連同筆。
尹漱低頭看起中英雙語酒單,覺得字如其人,讓人賞心悅目。
垂下的碎髮有些阻擋視線,她憑著高中的習慣,拿剛剛的筆把頭髮挽了起來。
隨之說:“要不先來一個金湯力吧。”
孟引楨目睹了她挽頭髮的全過程,突然想起了一個閨房之樂,那就是給妻子綰髮。
眼前,他真切感受到了那種快樂。
“你很會喝酒?”孟引楨聽出了這個“先”字的弦外之音。
“算吧,有段時間酒就是我的飯。”尹漱單手撐著下巴,說得很輕鬆。
孟引楨沒再說什麼,繼續著擠檸檬汁的動作,接著,把杯子推了過去。
清爽酸澀的檸檬香氣混合著酒香,縈繞在二人之間。
尹漱注意到,他的指關節此時正透著一抹粉色,像是新鮮的草莓被搗爛成汁。
點綴在他那雙修長的手上,很是奇異。
她收回眼神,喝了一口,剛要放下杯子,就被孟引楨捉住了手腕,杯子回到了他的唇邊。
像是她在喂他。
原來他是這樣解決剩下的酒的。
夜色燻人,兩個人都懶懶的,好像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