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小事，沒什麼的……”尹漱說得輕描淡寫，此刻，她更依賴這個懷抱，不想去回憶以往的艱辛痛苦。

“是不是聞莛？”孟引楨鬆開了她，他很清楚尹漱是個很挑的人，不給她一點實際的東西，她是不會有好臉色的。

聞莛能入她的眼，自然是給了同等份量的交換物。

她絕非好人，可在他這裡，她的亦正亦邪剛好合他的胃口，他不需要一個毫無城府的傻白甜。

“是……這事說來話長。”尹漱言下之意是想跳過這個話題，畢竟聞莛說多了，他是要生氣的。

“不想說？怎麼你和聞莛還有前科……”孟引楨眸色變深。

“沒有，不是您這樣的我看不上……”尹漱斗膽說了些恭維拍馬的話。

她的自尊日漸薄弱，如牆皮般剝落得乾淨。

孟引楨這才滿意，雖然他早已掌握她的一手資料，但還是聽她親口承認之後才能安心。

他把尹漱帶到了他的辦公桌旁，給她拉過一把椅子，讓她就坐在自己旁邊，無比地親密。

“講吧。”孟引楨有種聽故事的架勢。

尹漱倉促地開口：“……之前有說過我和呂芊是高中校友，我高一她高三，她高考是以特長生進的北城大學，後來讀了沒多久，就去了斯坦福，聽說她爸為此塞了不少錢……”

孟引楨刷刷簽字的動作停下，評價道：“想去，我也可以給你塞錢……”

尹漱愣了一下，繼續說：“這不是重點，重點是聞莛，在Ucb，兩個學校離得近，外國人又沒新意，一天到晚就知道派對派對，兩人就碰到了一塊，他無意間錄了一段影片發出來……”

“被你看出了一些蛛絲馬跡？”

“是的，呂芊雖然充當的是背景，但她動作很明顯，而且那東西白白一片，在晦暗的燈光下反而更明顯……”尹漱說著要從手機裡調出影片。

孟引楨伸手蓋住了螢幕，說：“我只想聽你說。她動作怎麼明顯了？”

她講這些時，有種鮮活的日常感，他很喜歡，不想浪費。

尹漱只好放棄，猶豫幾秒說：“她拿了一個工具，從一個男人的小腹上吸食……”

“這些並不能充分說明她做了那件事，不是嗎？”

“她還衣衫不整，並且應該是已經神志不清了，不然就不會有這段影片了……”

孟引楨闔上鋼筆，雙腿交疊，一邊翻看她帶來的資料，一邊示意，“繼續，光這一次並不能定她的罪。”

“後來，我才開始試著聯絡聞莛，之前都是點贊之交……”尹漱默默為自己找補著。

孟引楨沒什麼反應，依舊在看資料。

“……只要他回國，我就約他出來，套他的話……他總不能只參加一次派對……總會看到幾回的。”

孟引楨依舊在看資料，但狀似無意地插了一句：“……他是不是從這時候開始喜歡你的？”

“可能吧，但我保證沒有過任何越界的行為，我對於利用和喜歡還是分得很清楚的……”

“哦？那你分得清對我的感情嗎？”孟引楨合上了資料，伸手拖過她坐著的椅子，兩人的椅面相撞，氣息瞬間融合。

尹漱明顯慌了，怎麼問起這種有點走心的問題了？

他們之間，一個獨裁，一個卑微，能有什麼感情？

可別侮辱感情二字了。

她最終選擇迴避他直白辛辣的提問，而是答非所問：“我願意接受您所有善意的獨裁，只要您不趕我，我會一直留在您身邊……”

孟引楨嗤笑一聲，不再說什麼。

她是一點不傻，輕易不提感情。

倒是他，他的心，出了點問題。

“後來她越來越紅，我就開始像腦殘粉一樣研究她所有的行程，這東西一旦沾上就會有癮，她總會找時間去紓解一下的，最終發現了規律，只要她有行程在上海，第二天總會飛加州……對外是說回去讀書……”

尹漱絲毫不受插曲的影響，闡述得明明白白。

“思路很清晰。”

資料上有更詳盡的過程，還列舉了她在公開活動上出現的一些異樣舉動，縝密細緻，直接拿去做訴訟材料都夠了。

“但就是差個當場抓獲，所以這步棋就擱置了……”尹漱不無遺憾地感慨道。

本來，她也可以利用輿論捅出這樁醜聞，可她人微言輕，又沒有可以借勢的媒體，即使散佈出去，也不會被重視，只會被呂家輕而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