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
對我就沒有這些,不問為什麼是我來了,出差累不累,有沒有帶禮物回來,什麼都沒有。
這些抱怨的心裡話讓孟引楨神色大變,撐在方向盤上的手陡然收緊,青筋被握出虯結的形狀,但想和她一吐為快的意願並未減輕。
尹漱以為自己又說錯了話,便想開車門把傘拿回來,但孟引楨手長這麼長似乎就是為了截她的,車門被輕而易舉地關上。
隨之他一手撐在了她的椅背上,問:“就沒什麼話想問我?”
一種紆尊降貴的引-誘語氣。
“找我……您開心嗎?”尹漱問了出來。
也不知是吃錯藥還是怎麼了,竟問出這樣一句反客為主的話。
可尹漱覺得這話該問,如果孟引楨單純為了找個人發洩,那她覺得自己這幾次做得還可以,他也說自己有進步,那就不應該每回碰上都要發生不愉快。
這種不倫不類的感覺,讓尹漱覺得他們本該純粹的肉-體關係,像是提純實驗裡溜進了空氣,被汙染了。
他在自己身上花錢就是為了尋樂子,哪有上趕著花錢找氣受的?
到底是誰走漏了心聲?
不該是她,她早已自我定位準確,被框定好了。
那就是他?
這荒謬的想法一冒出來,尹漱便確信無疑,她不是吃錯藥,而是根本沒吃藥!
他應該就是這樣一個陰晴不定的人吧,尹漱在心中總結陳詞。
而孟引楨果然被刺激到了,原本扶在椅背上的手移到了她的後腰處,狠狠把她一摟,就吻了上去。
尹漱驚恐地看向他,而他並沒有停下的意思,許久才鬆開她,說:“你知道有句話叫鹹吃蘿蔔淡操心嗎?你問我開不開心,我還真沒個答案……不過,至少我上-你的時候很開心……”
最後的話,孟引楨是貼著尹漱耳朵說的,似是要把這句話像針劑一樣注入她的體內,融在她的骨血裡。
當下,尹漱全身無力,甚至還要攀緊他的手臂,才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怎樣控制都是控制,尹漱心一橫,狠狠掐住了他手臂上的肌肉。
孟引楨低頭,多情又無情地看一眼,哼了一聲,抽手,坐正了身子,尹漱這才擺脫了他的鉗制。
隨之把頭伸出窗外,急促地咳嗽,喘息。
他身上的那股暖木香,他指尖的涼意,加之情-欲的作怪,烘得尹漱頭昏腦漲,生出了一種暈車想吐的感覺。
尹漱虛弱地坐了回去,孟引楨發動車子,駛上了主幹道。
他輕飄飄地說:“……或許看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他就不是個正常人,尹漱推翻了前面的結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