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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當薛臣飛抬頭望向她時,那種拜託討好又誠意十足的笑,一下子滌盪了她的心,在她的能力範圍內,還是幫幫他吧?
不要人人都像自己一樣,明明有著一線生機到最後卻還是死無葬身之地。
尹漱悲天憫人了起來,咬咬牙,最終答應了。
早說過,聞樵就是個壞得沒有底線的人,尹漱那點利用他弟弟的壞在他看來,都不算個事兒,不過是小打小鬧罷了。
再多說的話,就是她的小壞還會挑起他的興致,讓他覺得她是個值得一探究竟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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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務過來喊人,尹漱頭也不回地扎進了雨裡。
最後一場戲拍完,尹漱換下溼了的衣服,吹乾頭髮,準備和聞樵去吃飯。
她抬手想看看時間,卻落了空,手錶不見了。
尹漱趕緊找了幾個剛剛待過的地方,仍是一無所獲。
回到剛才看劇本的地方,話還沒有問出口,就看見手錶被聞樵抓在手裡。
纖細溫婉的女性腕錶,在他的大手裡顯得十分微不足道。
“原來在這裡。”她上前,伸手想拿過來。
“我聽小薛說你來劇組就帶個人,劇本,手機,保溫杯。”他還是把手錶遞了過來,上面甚至還殘留著他的體溫。
這是握了多長時間?
“那不然呢?”她笑著接過,熟練地扣好了錶帶。
勞力士日誌型的精鋼鑲鑽腕錶,脆弱金貴得和稀世珠寶一樣,但戴在她手上也有一種銳意進取的奪目光芒。
優雅和高效匯聚於她的身上。
這是那日孟引楨送給她的,錶盤背面還鐫刻了雙Y的花體字母,尹漱想了半天才知是取了他們名字裡同樣的首字母。
她好奇地查了價格,二十幾萬,嗯,這就下單一個天鵝絨盒子供起來。
聞樵第一眼看到擱在劇本旁的手錶時,他是激動的。
因為在那個禮物盒子裡他準備了一塊一模一樣的。
腦子裡隨即迸發出可怕又可笑的想法:她其實開啟了那個盒子,但是不好意思承認?
但又立即否決了自己的荒唐,她怎麼可能會是這種性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