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角色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了。
聞樵卻在身後喊住她:“我陪你去吧,我看店裡有水產櫃,說不定還有蝸牛呢?”
“……白天見笑了,我是真的很怕。”尹漱乾笑幾聲,聞樵不動聲色地跟了上去。
洗手檯潔白如玉,燈光明亮,不像會有蝸牛的樣子。
正遲疑著是直接用洗手液幹搓,還是先溼水時,聞樵已經扳過她的肩膀,稍微蹲下身子,替她清理起來。
襯衫裡面只有一件吊帶打底,而聞樵正在抽出她掖在牛仔褲裡的襯衫下襬。
“不用,我自己來……”尹漱用力推開了他,自己的腰重重地磕在了洗手盆上。
然後就這麼走了,腰和襯衫一個都沒管。
聞樵愣在原地,她那反應好像自己是個壞人,可剛剛那驚鴻一瞥的一秒,自己竟是情動不已。
這確實就是下流了。
可是走到這一步也不打算當什麼正人君子了,他決定保持自己卑鄙惡劣的本性。
尹漱回包廂拿上手機,也不打招呼,就出了飯店。
剛坐上計程車,就接到了孟引楨的訊息:【我到你房間了,你人在哪裡?】
孟引楨今天起床就一直被一股不安所籠罩著,他從來沒有這麼不踏實過,於是為了求個安心,他馬不停蹄地來找尹漱。
尹漱後背一下子就冒出了汗,怎麼偏偏是今天……
為什麼一個兩個都不想她好過?
可她還是逼迫自己冷靜,首要任務就是該不該坦白今天見了聞樵,還是見面之後摸清他的心情再說?
尹漱天人交戰一番,決定還是見到他再說。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果他不提,自己說了不平白往槍口上撞嗎?
尹漱這麼想著,催促司機開快一點,很快就到了房間門口。
門口響起刷卡的聲音,孟引楨從沙發起身,尹漱一進門,就直直撞進了他的懷裡。
孟引楨緊緊擁著她,鼻尖全是她頭髮的香味,可還有一股男士香水的味道……
不是他的。
這該靠得多近,才會殘留在她身上。
尹漱也想到了這點,可已經來不及毀屍滅跡了……
孟引楨剋制著,想著她剛下戲,應該還沒吃飯,便拉著她的手到窗邊的小桌旁坐下。
把筷子遞給她,說:“先吃飯吧……”
尹漱怎麼敢說自己已經吃過了,默默接過,夾了菜就往嘴裡送。
兩人面對面坐著,誰都不講話,明明許久沒見了。
每個菜都嚐了幾筷子後,尹漱就沒胃口了,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因為緊張無處排遣,她拿過刀叉開始做著無意義的食物切割。
孟引楨耐著性子,看她彷彿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小孩子。
但終究沒有訓斥。
直到她舀過一勺沙拉,要把菜葉子切絲時,孟引楨揶揄她:“不會吃飯?那我餵你……”
“不用……”尹漱一驚回過神來,立馬埋頭吃飯,但手裡的刀叉一個不穩,在潔白的瓷盤上劃出一聲極其刺耳的噪音。
她下意識地抬頭,幾分歉意地看向孟引楨,卻只聽他說:“看樣子確實不會吃飯,還是需要我喂……”
“真的不用……”尹漱垂死掙扎。
“過來……”孟引楨勾勾手指,低沉的嗓音裡透著一股狠勁。
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袖釦,把襯衫袖子一道一道地挽好,又鬆開領帶,隨意地扔到一旁。
尹漱總覺得他是松柏之姿,甚至從側面看去,整個人薄薄一片,可一旦除去束縛,他真正的面目才開始顯露,是力量,是進攻。
就像眼前他的手臂一樣,青筋凸起,勁瘦修長。
尹漱靜默地把椅子往後挪,走過去,站到了他的身邊。
他輕輕一拉,尹漱跌到他的腿上,他一把把她摟緊,尹漱的頭髮垂落在他的肩上,兩人對視著。
孟引楨一手掌著她的腰,一手拿來她的盤子,說:“想先吃哪個?”
盤子裡有被她切成小方塊的牛排,被切成小三角的提拉米蘇,以及被拼接在一起的彩椒條。
並且每樣都擺得整整齊齊,互不干擾。
看來她一點都不想陪他吃飯。
尹漱絕望地閉上眼,又睜開,小聲說:“提拉米蘇。”
蛋糕很快被遞到嘴邊,尹漱順從地張嘴。
“下面想吃什麼?嗯?”